琴酒冷淡地輕哼一聲,像是在嘲笑蘇格蘭幼稚的思維:「管好你自己,貝爾摩德會讓他活著的。那女人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帕佩特死。」
諸伏景光略微停頓,還是試探性問:「明明不是元老你為什麼對組織的秘辛如此了解?」
其實從帕佩特組解散,他們各自進入不同部門工作時開始,諸伏景光就已經隱約意識到他們如今在組織中的地位大不相同了。
降穀零不必說,那家夥深得朗姆
器重,地位隱約快和琴酒一樣。就連他,也慢慢取得了boss和行動組大家的信任。
就像現在,他完全可以表現得更具侵略性一點,反正琴酒對待自己人還是挺有耐心的,不至於一槍崩了他。
果不其然,聽了諸伏景光的詢問,琴酒也隻是微微皺眉,連步伐都沒有停頓。
「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琴酒很輕地說,隨後又用一種分不清是否是玩笑的語氣道,「這個組織早就從內部爛透了。如果你想活下去,奉勸儘早跑路。」
諸伏景光:「……如果不是因為一直跟你在一起,我都要以為你被人奪舍了。」
琴酒沒有回應諸伏景光的質疑,隻是冷笑一聲,便不再搭理他。
諸伏景光想了想,忽然笑了:「你已經為自己找好退路了嗎?」
他記起好友和帕佩特的交易,事情結束後他們會依照約定給予帕佩特一部分汙點證人的名額,所有上了名單的人,無論之前曾犯下怎樣的罪孽,殺了多少人,製造了多少動蕩,都會得到法律的諒解,永遠免於起訴。
琴酒在名單上嗎?
這幾乎是一個不需要思考的問題。
不管帕佩特和琴酒明麵上有多少矛盾,他們互相之間都是欣賞大於厭惡的。
嗯……可能不是互相。
也許會有很多人無法理解他們和帕佩特的交易,認為這種退讓是懦弱無能的表現,這些罪犯就應當接受法律的懲處,用自己的生命給受害者和家屬贖罪。
但這個世界是複雜的,作為警察他們要考慮的事情非常多。他們的確掌握了一部分證據,可更多真相仍舊掩埋在假象之下,如果沒有這部分汙點證人的配合,也許更多真相永遠也無法浮出水麵,更多的受害者甚至可能背負罵名,永遠也無法活在陽光下。
所以,無論是出於公心還是私心,這筆交易都是劃算且不得不為的。
諸伏景光認定琴酒會以汙點證人的身份得到寬恕——這對琴酒而言未必是什麼好事,因為除了活著,汙點證人並不會得到完全的自由,他們窮儘一生都注定要生活在警方的監視和保護之下。
琴酒皺眉:「彆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著我。」
「哦,」諸伏景光後知後覺地收回視線,「不小心把同情流露出來了嗎?」
琴酒:「……」
他懷疑帕佩特組在算計他,並且有證據。
……
沒有降穀零的內部接應,鬱江稍微花了一點時間才潛入中央區域。
這裡隨時都有警衛巡邏。
警衛們的穿著打扮包括配備的槍支都是黑市上能買到的型號,但從行走的步姿和下意識做出的身位還是能看出來,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難怪阿莫洛斯號能猖狂地行駛在公海上,恐怕公安高層和自衛隊也有利益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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