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跟死人計較。
“You are fired!”木穀政信惡狠狠地對鬱江吼道。
鬱江當著目標的麵掏了掏耳朵——這個動作有些OOC,但沒辦法,目標的聲音殺傷力太大了——
然後他從兜帽男的手裡接過那些子彈,裝進彈夾裡麵,對著木穀政信旁邊的花盆扣下扳機。
鬱江的一係列動作太流暢了,以至於槍響後木穀政信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砰!”
槍聲響起,然而預料之中花盆碎裂的事情卻並沒有發生。
兜帽男一怔,驚愕道:“你把子彈換成了空包彈?”
空包彈,顧名思義,一般不裝載彈頭,有效射程不足十米,殺傷力幾乎為零。
但是當然的,以剛才北野玲子那種幾乎槍口抵頭的距離射擊,就算是空包彈,也足以讓木穀政信在醫院躺上幾天了。
鬱江卡著人設,一臉囂張地說:“來之前羅納先生就和我說過老板的規矩,就算是保鏢也不能攜帶槍支進入老板的房間。北野不懂事,我不能跟她一樣。”
羅納先生就是之前和蘭迪·巴克利通話的人,他跟木穀政信在做雇傭兵時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但後來二者的境遇卻全然不同。
木穀政信進入自衛隊,開始為自己的從政之路作準備,羅納則返回美國做起了遊走法律邊緣的生意。
聽了鬱江的解釋,木穀政信總覺得哪裡不對,他看向鬱江的神情愈發陰沉,但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而北野玲子——她現在很鬱悶。
她既不知道蘭迪·巴克利是什麼時候調換的子彈,也不知道兜帽男是何時卸走的子彈。
是人是鬼都在秀,隻有玲子在“挨揍”。
經過木穀政信的掌眼,鬱江三人算是都通過考核,正式成為木穀政信夢幻保鏢團的一員。
有傭人帶他們回房間休息,從明天開始才會給三個新人排班。
但鬱江不想等那麼久,接觸木穀政信的初步任務算是達成,接下來他要儘快掌握木穀政信的行蹤,準備刺殺行動。
回房間的路上鬱江一直在考慮具體的行動時間。
“巴克利先生。”北野玲子靠了過來,拉著鬱江刻意與兜帽男和傭人拉開距離。
“什麼事?”鬱江平靜地問。
“那個人,”北野玲子朝兜帽男的背影揚了揚下巴,“說不定是上麵的人。”
“我知道,他是老板親自選中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北野玲子抿唇,“我是說他很有可能是警察,公安警察。”
鬱江隻怔愣了半秒鐘就明白了。
的確,用公安警察這個身份可以解釋兜帽男一係列奇怪的做法。
而身為自衛隊長官的木穀政信,除了私家保鏢外,也是夠格請一位公安警察來貼身保護安全的。
不過北野玲子的行為也很有意思,在她心中似乎已經默認她和蘭迪·巴克利是一夥的了。
北野玲子接近木穀政信的目的應該也不僅是做保鏢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