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人和殺人是完全不同的工作。殺手是主動方,他能自由決定行動的方式和時機,而保鏢是被動方,隻能被動地防範殺手的襲擊。
尤其當雇主是木穀政信這種惡名昭彰的壞蛋時,保鏢的工作就更辛苦了,他們必須保持精神高度緊張,以應對任何可能發生的狀況。
比如今天鬱江就替木穀政信擋下了一瓶礦泉水、兩顆雞蛋、一隻臭鞋。
到晚上慈善拍賣會的時候,鬱江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怕。
這種人還是快點死掉吧!
“老板身邊要安排一個貼身保護的人,門口站一個,車隊這裡也要留人,防止被人動手腳。”
剛抵達拍賣會,木穀政信的親信就抓緊時間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蘭迪·巴克利,你去門口。北野玲子,你留在停車場。至於你……”親信看向兜帽男,沉吟片刻道,“你在會場周圍巡邏,排除危險因素。”
兜帽男點頭表示同意。
他們都是新人,木穀政信的貼身保鏢肯定不會讓新人擔任。
鬱江趕在拍賣會開始前就位,他將耳機戴好,聽著裡麵保鏢團老大的吩咐。
從他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會場裡麵的情況。
木穀政信坐在第一排,保鏢坐在他側後方的位置,兩人都穿著正裝,卸下墨鏡後看不出保鏢的身份。
侍者端著晚會安排從門口經過,鬱江伸手順來一張。
安排和他昨天從網絡上打探來的那份大同小異,裡麵有個環節值得注意——主辦方敬酒。
鬱江知道木穀政信有不在外麵吃喝的習慣,據說是他在一次差點被人毒殺後養成的。
一般的食物他肯定不會吃,但如果是鏡頭下主辦方出於禮節的敬酒,就算是為了自己未來的選票,木穀政信也得喝這杯酒。
當然,他不會傻乎乎不做任何措施就喝。
木穀政信的解決辦法是讓保鏢試毒,等保鏢確定酒水安全後再喝。
這是個好機會。
主辦方的酒水同樣要經過鬱江所在的大門,送往會場。
鬱江提前準備好能讓人拉肚子的強效藥物,等侍者推著餐車走來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將藥品加進酒杯中。
一個、兩個、三個……
鬱江默數著主辦方敬酒的順序。
果不其然,木穀政信拿起了加了料的那杯酒。
主持人滿麵笑容地對著鏡頭說:“我們還邀請到了自衛隊的木穀政信先生,非常感謝木穀先生對慈善事業的支持……”
趁著主持人說話的功夫,保鏢飛速接過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又飛速將酒杯還給木穀政信。
見保鏢什麼事都沒有,木穀政信終於放心了。
等鏡頭移向自己時,木穀政信笑著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
很好,鬱江知道自己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木穀政信的貼身保鏢從不讓新人擔任?
這個規定還有後半句話——特殊情況除外。
隻要把木穀政信的貼身保鏢乾掉,鬱江就有機會晉升貼身保鏢,獲得跟目標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