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法和行動往往存在差距,不管諸星大是否動過殺人的念頭,他最終都沒有動手。也許是出於對組織的忌憚,也許是因為……道德觀的限製。
鬱江朝諸星大放在上衣口袋裡的手機揚了揚下巴,主動解釋說:“你的手機背麵有磨損,看磨損的形狀以前應該掛著掛墜,通常情況下隻有女人會做這種事。而宮野明美和你同在組織,她連跟妹妹的見麵都受組織限製,更不用說男朋友了。
“那個磨損的傷痕至少是三個月前的,那個時候你應該在美國吧?至於你為什麼在如此短的時間找到新任,看看現在的情況就知道了。”
聽了鬱江的解釋,諸星大的緊張倒是舒緩了一些,他無所謂道:“是嗎,被猜到了嗎?算了,反正不論我說什麼,你們隻會相信自己的看法。”
“我們?”
鬱江知道諸星大這是把他當成了嘲笑他靠裙帶關係上位的那些人。
他不客氣地嗤笑:“這種看法有錯嗎?你找上宮野明美不是因為她有個叫宮野誌保的妹妹?你跟她談戀愛,替她照顧家人不是利用?”
諸星大這種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永遠一副他絕對正確的嘴臉最讓鬱江厭惡。
尤其是他還有一雙跟那個人一模一樣的眼睛,看到他,鬱江總會回到十七年前的雨夜,想起那個人最後看他的那雙冷漠絕情的眼眸。
“你真卑鄙啊,諸星大。”一想起過去的事,鬱江的理智就會被仇恨打敗,他忍不住諷刺道,“懷揣著卑劣的自我感動,不加掩飾地利用傷害著身邊人。為什麼會有你這種理所當然的卑鄙小人?”
“鬱江!”諸星大壓低聲音嗬斥,“你發什麼瘋?”
可此時鬱江的眼眸遍布紅血絲,顯然已不複冷靜。
他不依不撓地抓著諸星大數落,期間“不慎”暴露自己對宮野明美的調查,威脅之意儘顯。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終於吃完飯回來了,他們隔著十多米的距離看到了樹下爭執的兩人。
降穀零很迷茫:“他們這是吵架了?”
送個飯還能吵架?
抱歉這種事已經超越了他的認知。
諸伏景光低聲笑道:“你都和鬆田不也是這樣?”
降穀零被某人的大膽嚇了一跳,頓時緊張起來:“就算這裡沒有監視你也不能……”
“安室君在說什麼,我不能怎樣?”諸伏景光開始裝傻。
“他們要打起來了。”降穀零冷不丁來了一句。
諸伏景光連忙收起玩笑的心思,和降穀零一起快步趕了過去。
私自打架是要被淘汰的!
二號寢室現在可是訓練營氣氛最好的宿舍,哪怕是為了最終考核中多兩個隊友,諸伏景光也不能讓鬱江和諸星大淘汰!
諸星大忍無可忍,也不想慣著鬱江,見他想動手,乾脆提出:“用拳頭說話吧,晚訓結束就在這裡,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青川煜和安室透趕到時恰好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還好還好,還好這裡還有個清醒的人……
等等!諸星大說什麼?另外約時間打架?
那和現在就打有什麼區彆?
等死和等等再死嗎?
“冷靜,冷靜!”為了自己的考核,青川煜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私下打架是違規的,你們真要較量也得選個合適的機會。”
青川煜覺得自己的建議已經很為兩人著想了,誰料這兩個家夥沒一個領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