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江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嘴被膠帶封住——這就是他明明在夢裡喊了“不要”,結果說出來的卻隻有“唔”的原因。
手腳被冰冷的鐵鏈捆住,而且由於綁他的人不專業,這個姿勢太彆扭了,鬱江渾身不自在。
他被關在一間漆黑的房間裡,也許是地下室,因為沒有任何光線。鬱江那雙明亮的眼眸在室內適應了很長時間,依然看不清任何東西。
——直到他感覺這個房間突然動了!
他著才恍然自己並不在室內,反而極有可能被人綁在了車上。
他需要先弄清楚一個問題,綁架他的到底是組織還是彆的勢力。
如果不是組織,他之前在大巴車上明明察覺到問題卻將計就計的行為就很愚蠢。
鬱江費力地挪到一旁,用帶鎖鏈的手敲了敲牆壁。
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說明這所謂的牆壁是金屬做的,他大概率被關在貨車的車廂中。而且對方應該使用了特質的隔音材料,不僅包住所有材料,甚至就連門縫都塞滿了。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為什麼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但問題又來了,能做到如此專業程度的勢力絕對不簡單,組織或許有能力,不過這種風格極具英國警方的味道,說不定是警方的手筆。
咦?
……
青川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訓練營的醫務室中。
病房不止他一個人,隔壁還有諸星大和安室透。二號宿舍除了身在A組的鬱江,其他人都在這裡了。
青川煜醒得最早,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靜靜分析著目前的情勢。
在諸星大和安室透蘇醒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先推門而入。
看到青川煜,醫生愣了愣:“這麼快就醒了?哪裡不舒服?”
“還好,就是頭有點疼。”青川煜困惑地問,“我們這是怎麼了?”
“我不清楚,是皮斯克帶你們回來的,他臉拉得老長,我們也不敢問。”
“其他人呢?”
“都在醫務室休息,帶你們總共十來個人的樣子。”
十來個人?
訓練營剩下的學員總共二十六人,十幾個基本就是一半,再加上青川煜隻看到了諸星大和安室透,沒有看到鬱江,他猜測A組還沒有回來。
到底發生什麼了?
青川煜指了指門,問:“我現在可以出去嗎?”
“可以是可以,但皮斯克他們都不在訓練營,你出去能乾什麼,還不如留在病房休息。”
“沒關係。”青川煜笑道,“我出去看看。”
他拜托醫生照顧好諸星大和安室透,自己則離開了醫務室。
整個訓練營靜悄悄的,失去了往日的熱鬨和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