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鬱江在吃人的組織待了太多年,太了解那些話術了。
不過這番對話隻能證明青川煜很聰明,要麼接受過專業的心理學培訓,要麼就是天生自帶過人天賦,情商拉滿。
青川煜到底是什麼人,依然需要鬱江慢慢揭露。
鬱江回來後並沒有直接去早訓集合的地點,而是先回了趟宿舍。
安室透和諸星大正準備出門。
“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安室透皺著眉問。
“我去哪裡好像與你無關吧?”鬱江看向諸星大。
諸星大了然:“你有事找我?”
鬱江麵無表情道:“不,我要找安室,麻煩你走快點。”
諸星大:“……”
他發現自從和他打了一架並且沒打過他後,鬱江就變得更加惡劣了。他總能感覺到鬱江對自己的惡意,卻不明白惡意的來源。
所以,當皮斯克質問鬱江昨夜夜不歸宿的事情時,諸星大承認他有點幸災樂禍。
早訓——
“有人舉報你昨晚夜不歸宿,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皮斯克冷眼看向鬱江,鐵麵無私地當眾質問。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鬱江無所謂道。
皮斯克略有些意外。
這不像是鬱江的性格啊?
不過他還是秉公處理:“根據訓練營的規章製度,宵禁後擅自離開宿舍的人按違規論處,你在淘汰和處罰中選一個吧。”
皮斯克用眼神示意小B。
小B心領神會,命人將一個鋪滿了碎玻璃的木板抬了出來。
鬱江發現組織真的很會玩花樣,昨天的水牢也就罷了,還可以說是犯罪組織常用的手段之一,但玻璃渣木板就有點日本戰國時期酷刑的味道了。
皮斯克對鬱江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立刻淘汰,要麼從這條路走過來,你自己決定吧。”
在訓練營中淘汰基本等同於死亡,而從這近十米的玻璃渣木板上一步一步走過來顯然也是一種折磨。
被動和主動接受刑罰對人心理上的考驗是完全不同的,鬱江如果選擇第二種,他勢必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
大多數學員都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同在二號宿舍的安室透和諸星大還在陰陽怪氣。
“怎麼,你不為他求情嗎?”諸星大微馱著背問。
“如果你要求情,我不會阻攔。”安室透輕笑。
“不,我隻是覺得我們宿舍的運氣好像不太好。昨天是青川,今天是鬱江,明天也許就輪到你和我了。”
“是啊,也許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吧。”
兩個老陰陽人互相施法了半天,也沒有人為鬱江說一句話。
皮斯克倒要看看鬱江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境,他催促道:“快點做出選擇吧,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鬱江冷嗤一聲,坦然道:“我和青川煜的回答一樣,如果是我的問題,任何懲罰我都甘願承受。但如果不是我的問題,這玻璃板倒是可以留給彆人。”
“哦?”
“既然你說我昨晚宵禁後離開寢室,那就拿出證據來。”
皮斯克皺眉:“你要證據?”
鬱江朝攝像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訓練營不是遍地都是監控嗎?調出昨晚的監控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離開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