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朗聲宣布:“針對19UK31青川煜的懲罰到今天下午六點鐘已經全部結束,青川煜回歸訓練營,正常參與訓練考核。”
“歸隊吧,青川。”皮斯克又對青川煜說。
“是。”青川煜淡淡應聲,隨後非常自然地站到了二號寢室的小角落中。
訓練營隱約可見小團體劃分,尤以二號寢室最為明顯。
將近三天兩夜沒有休息,青川煜的狀態堪稱糟糕。可無論怎麼說,隻要歸隊,他就可以繼續參與競爭,就還具備著將其他人拉下水的能力。
這件事讓大家看到了二號寢室的凝聚力。
他們硬生生把一個單機遊戲完成了聯機遊戲,讓其他人完全沒有遊戲體驗。
青川煜歸隊還得了?二號寢室這是要上天嗎?還給不給其他人活路了?真要把人逼死才滿意嗎?
儘管安室透早就知道鬱江的打算,但看到青川煜真的再度歸來時,他還是一臉不可思議:“鬱江,你到底是怎麼說服皮斯克的?”
皮斯克真要那麼好說話的話,組織也不會讓他來執掌訓練營了。
“這個問題……”
鬱江覺得皮斯克的感慨一定比他深。
而事實上皮斯克現在的確維持著皮笑肉不笑的狀態,思緒還停留在今天下午和鬱江的交談中。
“你究竟想要什麼。”
找到皮斯克後,鬱江沒有任何寒暄地直切主題,
“刻意把我和他安排在一個宿舍,又刻意製造我們之間的矛盾。你到底想乾什麼,皮斯克?”
鬱江的眼神很平淡,透著淺淺的冷意。
皮斯克笑著回答:“我想乾什麼你不是知道嗎。我記得第一天你就和青川煜打了一架,據我所知那應該是你長大後第一次吃虧吧。”
不,並不是。
鬱江麵無表情地在心中反駁皮斯克的話。
在青川煜之前還有一個更令他頭疼的喜歡戴兜帽的家夥。
“我這是在幫你啊,鬱江。”皮斯克理直氣壯,“你應該很希望他儘早淘汰吧?否則,你也不會故意讓他任務失敗。”
鬱江沒有駁斥皮斯克的話,這在皮斯克看來就是默認。
“是他讓你這麼做的?”鬱江忽然發問道。
皮斯克愣了愣,隨即否認:“那位大人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關注一個小小的訓練營。隻不過你畢竟是我讓琴酒推薦來的,要是你被輕易淘汰,豈不是顯得我很沒有眼光?也容易影響我在後輩們心目中的形象。”
鬱江嗤笑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烏丸鬱江。”皮斯克叫住他,並且特意喊了全名。
鬱江停下腳步,仍然保持著背對皮斯克的姿勢。
“你想讓青川煜留下來,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什麼理由。”鬱江冷聲說,“如果一定要說,我不想讓他就這樣簡單的淘汰掉,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哈哈哈,你在開玩笑嗎?淘汰本身就是……”
皮斯克愣住了,
因為那個背對他的人微微側頭,露出透著凜冽寒意的眼眸。那雙眼睛中帶著血光,像一輪漩渦,裹挾著人的意識朝無底的深淵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