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鬱江注意到他的異常,那邊那個國中生模樣的男孩也注意到了,他一邊和同伴聊天,一邊有意無意看著井上徹。
“這個蘋果好酸啊。”直發女郎吃了一口便吐了出來,同時抱怨,“老板你這蘋果從哪裡買的,怎麼這麼酸?”
老板解釋道:“應該是沙拉醋的味道。”
佐藤亞美卻說:“老板用的蘋果是青森產的黃王吧?這種蘋果本來就比富士酸,而且今年因為氣候的緣故,那邊的蘋果更酸了。”
“哇,你還懂這個?”
“因為我經常看新聞嘛。”
“誒,井上,你怎麼了?”井上徹的朋友終於發現他不對勁了,“井上!醒醒!”
隻見井上徹忽然麵色鐵青,捂著脖子趴倒在桌子上!
老板一下子就慌了:“這是怎麼了,喝多了嗎?井上平時酒量挺好的,才一杯應該不至於吧?”
“快叫救護車!!”井上徹的朋友大聲喊著。
而工藤新一已經第一時間趕到了井上徹身邊。
他粗略一看,心中了然:“全身運動麻痹,骨骼肌鬆弛,麵色紫紺,這是河豚毒素中毒的症狀!”
聞言,居酒屋老板不敢置信地看向桌上那吃了一半的刺身,他頓時感覺五雷轟頂,手腳冰涼:“不、不會吧,我開了這麼多年店,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河豚毒素至今沒有特效藥,儘管工藤新一第一時間給井上徹做了急救措施,儘管救護車儘最大可能早早趕到,儘管……
可井上徹還是死了。
為了排除故意殺人的可能性,隨之趕到的警方封鎖了居酒屋,任何人都不能離開,包括全程圍觀的鬱江。
目暮十三一進門就注意到了人群中頗為顯眼的工藤新一——沒辦法,這小屁孩兒離案發現場太近了,目暮十三擔心他會破壞現場。
“小孩子不要在這裡搗亂,去旁邊休息吧。”
說罷目暮十三還給下屬使了個眼色,示意下屬安撫孩子們的情緒。
“死者死前曾吃過河豚刺身,剩下的刺身都在盤子裡,可以由警方檢測裡麵的毒素。”工藤新一指著桌上的刺身拚盤道。
目暮十三麵色一僵。
這小子怎麼還會指使警察做事?
就在這時,目暮十三注意到了工藤新一身邊的少女:“嗯?我記得你是……”
“目暮警官。”毛利蘭微笑致意,“我是毛利蘭。”
“哦,對,你是毛利老弟的女兒。”目暮十三見到老部下的孩子,頓感親切,“你爸爸最近怎麼樣,我聽說他那間偵探事務所生意不太好。”
“還是老樣子,事務所用來糊口已經足夠了。”
毛利蘭雖然隻有十二歲,但因為從小父母分居,她既要上學又要肩負起照顧父親的責任,很早就已經長大了。
此時和長輩聊起天來,她不卑不亢態度溫和,很容易贏得好感。
“老板。”趁著毛利蘭和目暮十三交談的功夫,工藤新一在居酒屋裡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廚房門口,“你是在哪裡切河豚刺身的?”
老板指著一塊砧板道:“就在這裡。我買的都是當天早上新鮮的河豚肉,客人點了才會切片。我購買河豚肉的那家店也是老店,他們負責處理河豚的師傅都有執照,處理得很乾淨。”
“剩下的河豚肉呢?”
“賣給井上的是最後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