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江獨自一人過去跟基爾碰頭。
見他走來,基爾將懷裡浸了水的皮箱遞給他,有些冷淡地說:“我的任務結束了。”
說完這句話,基爾轉身就要走。
她討厭濕漉漉的泳衣貼在身上的感覺,泳裝派對的音樂聲也吵得她頭疼。基爾現在隻想趕快回住處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然而鬱江卻叫住了她:“等等。”
“什麼事?”在前輩麵前基爾保持了最基本的尊重。
鬱江打開皮箱,露出裡麵金碧輝煌的各種手表。
這些手表價值不菲,幸虧皮箱本身是防水的,不然這箱手表就要損失不少了。
鬱江將皮箱反過來,正對基爾:“挑一塊吧,就當作是我送你的報酬。”
夜色中,基爾微微挑眉:“恕我提醒,你這是假公濟私。”
“沒關係。”鬱江露出了屬於老油條的笑容,“你是新人還不知道,這種事在組織太常見了。隻要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發現的。”
職場生存法則第一條,不要拒絕前輩的好意,畢竟這有可能是你此生從他那裡感受到的最後一次好意,請珍惜。
基爾伸手從中拿走了一塊。
她的動作看似隨意,可在指尖掃過每一塊手表時,基爾都在悄悄注意著鬱江的微表情。
基爾畢竟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她知道帕佩特突然的好意絕對彆有所圖,問題說不定就出在這些手表上。
不過基爾很快就失望了,因為鬱江的表情從始至終都很淡定,似乎無論她拿走哪一塊都無所謂。
“這塊表很適合你。”鬱江微笑,“記得貼身佩戴。”
這句話基本上是明著給基爾下套了。
可偏偏基爾還無法拒絕。
等她離開後,青川煜問鬱江:“你為什麼要給她手表,那不是我們本次任務的交易金嗎?”
彆聽鬱江說得好聽,組織每一筆賬目都是有數的,任務本該賺取多少錢內網上寫得一清二楚,假公濟私隻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鬱江還沒有回答青川煜的問題,倒是諸星大先開口:“那個手表被動過手腳,裝了發信器,對吧?”
鬱江頗有些意外地眯了眯眼:“你好像對組織的手段非常了解?”
“在這方麵我跟你比差遠了。”諸星大不露聲色,“何況你好像忘了,我們早已不是新人。”
諸星大一解釋,青川煜就懂了,鬱江應該是奉命調查基爾,隻是他還有個疑問:“你怎麼知道她會拿走那快動了手腳的手表?”
他絲毫不懷疑鬱江有能力把動了手腳的表放進箱子裡。
鬱江聞言輕笑:“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裡的每一塊表都有問題?”
“嘶所以說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交易?你的目的隻是取信基爾??”
還沒忘記鬱江剛才對他嘲諷的安室透冷笑道:“帕佩特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上倒是謹慎得很,他甚至專門在內網上創建了這個根本不存在的任務。”
身為情報專家,安室透一早就發現這個任務的古怪之處了,他大概能猜到鬱江的想法,所以順水推舟沒有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