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一處高級公寓的頂樓
貝爾摩德慵懶地斜靠在躺椅上,給自己的指甲塗黑色的指甲油。
她的手機就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從擴音器中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哦?這麼說到現在還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貝爾摩德輕輕挑起眉毛問。
“她太狡猾了,我們派駐到6的人也無法探知她的情報。”
“那真可惜。”嘴上說著可惜,貝爾摩德的表情卻不見任何遺憾之色,反倒有幾分興味,“你想讓我怎麼做?”
“當然是引蛇出洞了,那個女人最在乎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那個女人最在乎的?
貝爾摩德笑了。
她當然知道她在乎什麼,她最在乎的那個人現在在組織中的地位可是比大多數成員都要高。
不過
“他未必會配合我。”貝爾摩德一針見血地指出。
她可不蠢,世良瑪麗再怎麼說也是鬱江的親生母親,鬱江表麵對赤井家的人恨之入骨,但也許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會屈服於血緣紐帶。
貝爾摩德真的不太放心讓鬱江參與誘捕世良瑪麗的行動。
“這件事不要讓他知道。”電話中的男人無所謂道,“你隻要自己一個人去就足夠了,彆讓那位失望,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危險地眯起眼睛,冷聲:“不用你來提醒我。”
“嗬。”那人笑了,“我是怕你心軟,畢竟他剛來的時候就是你負責。我記得那時候他幾乎不跟除了你之外的人說話,對吧?”
“是嗎?時間太久遠,我已經不記得了。”貝爾摩德開始裝傻。
“你不想承認也沒關係,但是彆忘了,隻有當初逃脫的人統統死掉,他才能永遠屬於我們。這比任何事都重要,你知道的。”
這一次貝爾摩德沒有回應。
電話對麵的人似乎認為自己成功說服了貝爾摩德,語氣放緩了一些:“我在意大利等你的好消息。”
電話掛斷,貝爾摩德展開手吹了吹自己剛剛完成的美甲。
十四年前的鬱江啊
貝爾摩德的思緒不經意地飄向多年以前。
嘛,果然還是小時候的鬱江比較可愛,那時候他似乎真的把她當成異父異母的親姐姐了。
所以說小孩子長大了怎麼就開始戒備了呢?
明明剛被家人傷害的時候心理陰影更嚴重吧?
同一時間,日本東京。
已經磨合得差不多了的威士忌組正在執行一次日常的交易任務。
目標將交易地點選在了一處熱鬨的遊樂園旁邊,在這種地方交易可以最大程度保證他的安全。組織就算想翻臉不認人也必須顧忌遍布視野的無辜路人和巡邏警察。
而威士忌組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那就按照我們之前決定好的來。”鬱江通過通訊器耳機向其他成員下達命令,“狙擊小組控製視野,基爾和波本去跟目標交易,我在停車場點位接應。”
“蘇格蘭、萊伊收到。”青川煜最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