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賣新聞]11月7日東京都杯戶商場附近發生炸彈襲擊事件,事件造成一位警官犧牲。具體情況本台仍在持續跟蹤中。”
幾乎就在青川煜看到這條新聞的同時,安室透收到了一通電話。
他的手機隔音效果出色,鬱江和諸星大沒有聽到通話內容,隻是安室透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
緊接著安室透站了起來,看向青川煜。
青川煜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波本……”
“我有件事需要處理,急事。”安室透強調道。
可以看出他在儘力掩飾情緒,可微微發顫的聲音還是將他波動的心情暴露無遺。
“我跟你一起去。”儘管青川煜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仍然毫不猶豫地對摯友說。
安室透隻是輕輕點頭,他沒有再看鬱江和諸星大一眼,徑直離開了安全屋。
哦吼,似乎發生了有趣的事情啊。
鬱江饒有興味地望向青川煜。
青川煜勉強穩住心神:“我去看看發生什麼急事,任務傭金就拜托你和萊伊了。”
“嗯。”
鬱江眼中的光點微微閃爍,不過他到最後也沒有開口詢問。
——即便他知道隻要拿青川煜和安室透臥底的身份相威脅,不管到底發生什麼事,青川煜都必須對他說實話。
“這次的傭金還不錯。”諸星大剛剛查詢完自己的賬戶餘額,滿意地開口說。
“喂,萊伊。”鬱江冷不丁問,“那個女孩到底是你什麼人?”
“我不是說過了嗎?”諸星大麵色如常,略顯冷漠,“他是我舊識的女兒。不過我開槍射殺歹徒並不是為了救她,我隻是不希望歹徒影響我們的任務。”
鬱江無視了諸星大的後半句話:“你跟你那位舊識的關係一定非常好吧,連他的女兒都要一並照顧。”
諸星大沒有回應,他一個人縮在安全屋的角落裡抽煙,顯得有些孤獨。
鬱江指了指旁邊禁煙的標誌,提醒他:“觸犯禁令罰款兩百塊,請用美元結算,謝謝。”
這玩意其實是帕佩特自己定下的規矩,不具備普適性,否則以組織那些老煙槍的尿性,禁煙能要了他們的命。
諸星大也不廢話,直接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百元美金的鈔票,丟給鬱江。
諸星大難得大方一次,倒是令鬱江驚訝不已。
反正罰款都交了,諸星大乾脆又續了一根香煙,他斜靠在椅子上,狀似隨意地問鬱江:“你有沒有在意的人?”
哈?
這個問題一點也不像是赤井秀一能問出來的。
鬱江毫不客氣地恥笑道:“像我們這種人,最在乎的不就是自己嗎?”
他根本不在乎把自己描述成自私自利的人,相反,鬱江很享受這種拉著赤井秀一下水的感覺。
你不是MI6臥底嗎?你不是所謂的好人嗎?到了組織大家都是一樣的,至少在彆人眼裡就是這樣。
誰料諸星大竟然沒有反駁:“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是自私的人。”
煙霧嫋嫋,遮掩了諸星大的神情,讓鬱江無法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
“從前我犯過錯。”諸星大沉聲自白,“所以我不願意讓以前的錯誤重演。自私和無私沒有明確的界限,如果一定要用世俗的眼光來判斷,那我也無所謂,自私就自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