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英國人和美國人向來互看不順眼,尤其是英國人,自以為高美國人一等。可她沒有想到這種現象在組織裡竟然也泛濫成災。
諸星大的配合令鬱江微微驚訝,他看向諸星大
在昏暗的燈光下,諸星大麵部的輪廓比以往柔和了許多,他獨自站在門邊,與威士忌組其他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仿佛一直遊離在眾人之外。
諸星大神情淡淡,望著空無一物的牆壁,應該是在發呆,不過從其他人的角度看過去,隻會以為他在思考人生。
赤井秀一感受到鬱江的視線了誰又能無視那道略顯灼熱的視線?
其實現在赤井秀一心中根本不像表麵那樣淡定。
他剛才那番話應該足以讓威士忌組尤其是帕佩特相信他是一個在英國長大的日本人了吧?
這樣就算他們懷疑他的身份,也隻會集中調查6和日本公安,而這種調查注定一無所獲。
“啊!快零點了!今天東京是不是有煙火大會?!”
一片寂靜中,不知道誰突然吼了一嗓子,原本略顯沉重的氣氛頓時活絡起來。
“走走走,我們去樓頂看煙火。”
“彆忘了帶上年菜和酒!”
“我們這樣出去說不定又會碰到琴酒小組。”
“哎呀,沒關係啦,就讓他們眼紅去吧!”
眾人吵吵鬨鬨,互相推搡著朝基地的樓頂爬去。
新年夜的組織基地跟日本大多數辦公樓一樣冷清,畢竟常駐這裡的外圍成員大多家住東京,新年夜當然是回家跟家人一起度過。
而像特彆行動小組這樣的總部外派成員,除了威士忌組,大都跟琴酒一樣新年夜也在加班,沒空打擾威士忌組的狂歡。
威士忌組全員都是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最小的水無憐奈隻有二十五歲,正是應該大聲歌唱放肆笑鬨的歲月。
他們爬到樓頂的時候,新年夜的煙火剛剛竄上漆黑的天空。
隻見一道道火光在天邊炸成絢爛的煙花,不斷閃爍的殘光像流星一樣緩緩下落,直至融入黑夜。
“那首歌怎麼唱來著,好像叫秋櫻?”
“你問日文歌誰知道啊,這種時候就應該唱 b”
“知道什麼是代溝嗎?”
“愛戀出逢”夢的點滴熟悉的旋律響起,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威士忌組全員都開始合唱。
這首歌實在是太火了,在日本生活了三年的他們沒有不會唱的。
但
“你們唱得實在是太難聽了!趕快給我閉嘴啊啊啊!!”
會唱不代表就能唱好。
遠處的煙火在年輕人激昂的歌聲中越發絢爛,而氣氛也漸漸到了頂峰,每一個人都全情投入在新年夜的放肆中,不總結過往,不擔憂未來,隻享受當下。
直到破曉的黎明把天邊撕開一個明亮的口子,玩鬨了一夜的威士忌組眾人才各自散去,留下一地食物殘渣和東倒西歪的酒瓶。
他們那時不會想到,這是威士忌組全員的最後一次聚會。
很快,這支霸占組織任務完成率榜首三年的傳奇小組就要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