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組織高層是怎麼想的,跟MI6和平共處了這麼多年,突然要挑起一點紛爭。
問題是這些都隻是小打小鬨,大的動作一個沒有。
英國畢竟是MI6的大本營,組織再厲害也隻是個非官方的恐怖組織,力量有限。倚仗的主要還是敵明我暗的天然優勢。
真要和曾經的日不落帝國拚火力——那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所以哪怕是小打小鬨,整個組織的氣氛也格外凝重,那位先生甚至把遠在日本的鬱江都借調給英國行動組了。
鬱江是不願意去的,但耐不住平時高高在上一副惡人嘴臉的貝爾摩德親自相求。
“怎麼,你對我有意見?”貝爾摩德正坐在備戰室化妝,感受到鬱江不太友好的視線後懶洋洋地問道。
既然眼刀被人察覺了,鬱江乾脆光明正大地看:“為什麼是MI6?”
組織幾乎跟世界各國都結了仇,國際刑警組織更是把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鬱江想不通組織刻意選擇MI6的原因。
除非……跟他有關。
貝爾摩德笑了起來:“我怎麼知道?或許是MI6最近小動作太多了呢,他們最近拔掉了我們好幾個聯絡點。”
鬱江自然不會輕易相信貝爾摩德的鬼話,他反問道:“這種事MI6以前做的還少嗎?”
“所以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
貝爾摩德站起身,滿意地望著鏡子中那個與自己截然不同的褐發女郎。
“姐姐要出門工作了,弟弟就留下看家吧。”她故作親昵地伸手去摸鬱江頭頂的發旋,卻被早就成年的鬱江側身避開。
鬱江沉著眸,冷著臉警告她:“不要碰我。”
“啊啦,弟弟長大果然就不可愛了。”貝爾摩德無所謂地收回手,轉而提起放在桌上的手袋,朝門口走去。
鬱江留在原地,目光落在貝爾摩德身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備戰室門外的走廊中。
他抬腳走到貝爾摩德之前易容的地方,伸出手指從桌麵輕輕劃過,沾起一點不太顯眼的“汙垢”。
準確來說這不是汙垢。
鬱江將汙垢放在鼻下嗅了嗅,確定這玩意是一種易容材料,通常被用於加深肌膚顏色。
材料還沒有乾透,顯然早上剛剛使用過。
但貝爾摩德今天選擇的易容對象跟她一樣都是白種人,不需要調整肌膚的顏色。
那她為什麼會用到這種材料呢?
鬱江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暗,而他的嘴角卻不受控製地上揚著。
果然,他就知道這趟英國之行不會那麼無聊。
鬱江迅速把桌子上殘餘的易容材料擦拭乾淨,就好像它們從未從收納盒中飛濺出來。
按照最初的安排,鬱江今天應該留在基地整理最近的情報,但他現在改變主意了,他要去看看貝爾摩德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鬱江離開基地的時候貝爾摩德早就走遠了。
不過無所謂,東邊是鬨市區,監控探頭數量相對較多,貝爾摩德就算易容了也會儘可能減少被監控拍到的情況,所以她隻會朝西走。
而西邊有一片聚集著流浪漢和各種遊手好閒之人的區域,以貝爾摩德今天的打扮,到了那裡免不了被人搭訕,極有可能影響工作效率。
所以貝爾摩德隻有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