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麗子、伊東末彥和西尾正治三個人像是接力一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幾分鐘,讓鬱江對這個所謂的遠東投資顧問公司有了大致的了解。
介紹期間伊東末彥時不時用謹慎提防的眼神瞥向鬱江,生怕他被嚇退。
鬱江嗤笑。
不至於,完全不至於。
站在組織的高度看去,清水麗子他們最多算是小打小鬨。
不過小打小鬨要是做的好了也不錯。
不同於組織那種在叱吒黑白兩道的龐然大物,清水麗子的犯罪團夥隻能說是在黑白兩道間掙紮求生。
伊東末彥介紹完,按捺住心中的忐忑,問鬱江:“由弦君,你覺得怎麼樣?還想加入我們嗎?”
“彆問了。”西尾正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們把老底都掀開給他看了,他不加入轉頭把我們賣了怎麼辦?”
清水麗子大概是三人中唯一不擔心的,但她也保持著人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鬱江。
鬱江笑道:“彆緊張各位。我既然答應了麗子,就不可能反悔。我隻是有點不成熟的想法。”
‘這小子居然敢對我直呼其名?’——這是清水麗子。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兒能有什麼想法?’——這是西尾正治。
隻有伊東末彥在認真聽鬱江說話:“什麼想法?你直說吧。”
鬱江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表演:“我聽說咱們的業務範圍主要是東京,但進貨商都是境外的老板?”
“對,主要是東南亞那邊,墨西哥我們也有接觸,但效果不佳。”
“果然是這樣。”鬱江點點頭,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咱們最大問題是成立時間太短,人脈有限。國外很多大佬都有固定的圈子,他們顯然更信任圈子裡的人,對其他有意合作的勢力長期持觀望態度。”
當然,半個月前鬱江還屬於圈子裡的那一小嘬能決定行業命運的人,轉眼他就虎落平陽,要為了渺茫的合作機會絞儘腦汁。
“切,這種事我們當然也知道啊。但現實就是現實,我們才成立了多久,怎麼可能跟人家掰手腕?”西尾正治覺得在這裡聽清水由弦廢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可礙於情麵他又不好阻止,隻能拉著臉道。
鬱江就沒想著跟他說話,他真正的建議對象是清水麗子:“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應該好高騖遠。國外的進貨渠道價格低廉,可相對的危險成本顯著高於國內。
“在事業起步階段,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有可能給我們造成致命打擊。相比之下,從國內進貨,儘量降低風險的同時,再開拓國內市場,把商品銷往京都、奈良、大阪等城市。這個做法就要有利得多。”
“說是這樣說,可……”
“你的意思是進貨渠道降低風險,銷售渠道拓寬市場,對吧?”清水麗子打斷了西尾正治的話,難得認真一次,“那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鬱江帥氣地一撩胳膊,成功牽動傷口,把他疼得差點叫出來。
可惡,又忘了身上還有傷了!
伊東末彥貼心地一個箭步衝上前,扶著鬱江坐了起來。
作為遠東投資顧問公司的社長,他很有頭腦,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鬱江的價值。
不愧是麗子的弟弟,跟她一樣,都很厲害!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鬱江依據以往組織的經驗和一些情報上的優勢,給清水麗子三人狠狠地畫了一塊大餅。
雖然是畫餅,可鬱江畫的餅色香味俱全,引得人食指大動,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