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鬱江的話令賭場內所有人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尤其是大胡子,因為沒有墨鏡的遮掩,他臉上情緒的變化更加顯眼。
能說出鬼童捺屋的名字,鬱江對他們的了解顯然不隻是身份那麼簡單。
就在大胡子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從包廂中忽然傳出一陣油膩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
看到鬼童捺屋的瞬間,鬱江發現他還是太簡單了。
他單知道鬼童捺屋笑聲油膩,卻沒想到鬼童捺屋長得更油膩。
鬼童捺屋名字起得很有反派大佬的味道,可人卻是普通中年男人的樣子,地中海有億點嚴重,隻剩耳邊還有幾叢稀疏的頭發。
人嘛,長得過分猥瑣,眉毛比頭發還茂盛,胡子拉碴也沒有刮一刮的興趣。再加上他極度沒品味的穿搭,鬱江真的很不想承認他一直在跟這個人勾心鬥角。
按照套路,這個時候難道不該是一位梳著油頭披著風衣走路步步生風的大佬空降賭場,然後對鬱江邪魅一笑道:“我很欣賞你的膽量”嗎??
你這個家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不過鬼童捺屋雖然長相比較標新立異,卻還是說出了那句極具標誌性的話:“年輕人,我很欣賞你的膽量。”
鬱江:“……”
嘔!
他要吐了!!
早知泥參會的老大長成這副模樣,他就是賠錢進去也絕不跟他多打一次交道!
組織裡的俊男美女看多了,無形之中拔高了鬱江的審美標準,讓他對中等偏下的長相幾乎無法接受。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他還以為伏特加那種長相就已經是人類的極限了。
(伏特加:首先,我沒有惹你們任何一個人!)
見鬱江臉色不太好,鬼童捺屋以為他被自己寬宏的胸襟折服了,忍不住膨脹起來:“年輕人,說吧,你要怎麼才願意交出底片。”
鬱江忍下反胃的惡感,直言道:“按照道上的標準,賠錢!”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無故放鴿子是要賠款的,而且還要按照貨款數額的一定比例賠付。
雖說這筆錢肯定比不上貨款本身,但也已經比定金之類的高很多了。
要知道鬱江訂的可是五百公斤,價值幾十億日元的貨,這筆錢賠下來夠泥參會肉疼的。
果然,在鬱江“獅子大開口”後,鬼童捺屋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但他權衡了一通利弊,發現還是交錢損失更少,要不然他們整個泥參會可能都要麵臨被吞並的危險。
“好!”最終鬼童捺屋咬咬牙,硬是答應了鬱江的要求,“我現在就讓人把錢給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鬱江聳聳肩:“當然,我不是不講信用的人。”
鬼童捺屋掃了大胡子一眼。
大胡子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老老實實把錢奉給鬱江。
好在他們這段時間從其他“中間商”身上賺了不少,肉疼是有,但也沒有那麼嚴重。
鬱江收了錢,立刻把微型攝像頭和裡麵的儲存卡交給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