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羽田市代也停下腳步驚愕地看向鬱江。
原因無他,浩司出師時也曾帶走最後一步棋駒,他一直把那枚棋駒當作護身符隨身攜帶——而那枚棋駒就是十五年前唯一被凶手拿走的東西!
“你、你為什麼想拿走它?”羽田康晴震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鬱江一臉困惑:“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戰勝老師,這枚棋子對於我而言意義非凡,留作紀念更能鞭撻我繼續前進。”
這番話一出,羽田夫婦的表情更精彩了。
鬱江適時露出一些無措:“我說錯話了嗎?如果這副將棋是老師的收藏,那就算了,我也可以……”
“不,你可以拿走。”羽田康晴出聲打斷了鬱江未完的話,“我剛才震驚,是因為十多年前,浩司跟你做了幾乎相同的決定。”
“原來如此……”
羽田康晴向鬱江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則和妻子率先朝餐廳走去。
鬱江貼身收好那枚金將,跟了過去。
羽田康晴一邊走一邊說:“羽田浩司作為我的兒子,卻並未繼承羽田流。他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對我太熟悉了,我們的父子關係或許會成為阻礙他進步的絆腳石。所以在他開始係統學習將棋的時候,我把他送到了朋友那裡。我原本想著等他自己闖出一片天地,再來學習羽田流也不遲。卻沒想到……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羽田市代握住了丈夫的手,默默給他安慰。
羽田康晴反過來拍了拍妻子,示意自己沒事:“浩司出師那天,他也留下了最後一步棋,並將那枚角行作為護身符隨身攜帶。”
隨後,羽田康晴大概向鬱江講述了十五年前羽田浩司案的情況,尤其是那枚下落不明的將棋。
“凶手既然隻拿走了將棋,或許是與浩司先生相識的將棋方麵的朋友或者競爭對手?”鬱江合理質疑。
羽田康晴並未反駁,隻是說:“最初fbi也是這樣想的,但我覺得這件事背後的水很深,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那副棋的其他棋駒呢?”鬱江問。
“其他棋駒?”羽田康晴被問住了,“應該還在他老師那裡吧,不過缺了角行,那副棋多半不能用,他老師也可能早就扔掉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鬱江沒有繼續問下去。
餐廳很快就到了。
果然如羽田市代所說,惠裡他們早就備下了一桌精致的料理,酒也溫好了,就放在保溫的酒壺中。
“來來來,我們師徒今天不醉不歸!”羽田康晴一看到酒,眼睛都直了,拉著鬱江就要好好喝一場。
羽田市代連忙阻止:“丹也還要回家,彆喝太多。”
“回什麼家?羽田家就是他家!”
這老爺子還沒喝就已經醉了。
鬱江倒也無所謂,他雖然不喜歡被酒精麻痹頭腦的感覺,以前在威士忌組就曾三令五申不許成員工作時間飲酒,但若論酒量,還真沒幾個喝得過他的。
就算把羽田康晴喝倒,他也不會有任何事!
酒過三巡,羽田康晴就差攬著鬱江叫小老弟了!
鬱江一麵笑著應著,一麵在心底暗暗吐槽。
果然,酒精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