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
那隻剛還一副慵懶模樣的貓咪突然跳了起來,衝著鬱江飛奔。
它跑步的樣子像極了一隻鬆鼠,尤其是身後那條毛茸茸的高聳的尾巴,簡直跟鬆鼠一模一樣。
但它的腦袋反倒有點像倉鼠,白中透著點灰色。
鬱江伸手接住貓,叫了聲:“alcohol。”
烏丸蓮耶是個起名廢,竟然給這麼可愛的貓咪起如此庸俗的名字。
還是說烏丸蓮耶早就參透組織隻有貓是最純的酒,所以故意起這個名字自嘲?
“我聽說你這一年在日本過得有滋有味,風生水起?”烏丸蓮耶眯著眼睛,跟縫隙一樣細小的眼睛透過老花鏡片落在鬱江身上,“聽說你還成了日本將棋的棋士?”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您。”鬱江臉上毫無波瀾,在烏丸蓮耶的人認出清水由弦是他時,他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烏丸蓮耶嗤笑:“如果你不打算瞞我,我的監視對你而言就根本不存在,不是嗎?”
鬱江不想跟他繼續這個話題,他很討厭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但短期內他根本無法掙脫。
“您找我來,什麼事?”
烏丸蓮耶招了招手,alcohol立即回到他身邊。
“你之後的打算是什麼?”
鬱江沉默了一瞬:“……帕佩特已經死了。”
烏丸蓮耶沒有說話。
alcohol舔舐著他的手背,不時露出享受的表情。
“就按你說的做吧。”烏丸蓮耶冷聲道,“不過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敢。”
也不知道烏丸蓮耶對於鬱江的話到底信幾分,他按了下桌上的呼叫鈴,敲門聲很快響起。
烏丸蓮耶又用控製器打開門,一個男人出現在大門之外。
男人身材魁梧,麵容卻十分猙獰,臉上被一大片燒傷覆蓋著,顯得極為猙獰可怖。
不過……
“威廉·德雷克。”鬱江精準地叫出他的名字。
竟然是跟他同一期訓練營被淘汰的威廉·德雷克!
按理說淘汰者的下場不外乎死亡或者被當成試驗品經過非人的折磨死亡,可威廉·德雷克卻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裡——組織最大boss的書房!
“你怎麼知道他是誰?”烏丸蓮耶沒有立刻介紹,而是饒有興趣地問鬱江。
鬱江斂眸:“每個人走路的姿勢都有輕微不同。”
威廉·德雷克站在那裡不動,鬱江也無法認出他比四年前還要魁梧的身材。可一旦他走動,鬱江就能通過兩腳之間不平衡的幅度判斷他的身份。
烏丸蓮耶聽了鬱江的解釋,非常平靜地瞥了眼威廉·德雷克,但空氣中卻有一種冷意在彙聚:“聽到了嗎?”
威廉·德雷克躬身:“屬下學藝不精。”
當初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自認為是全訓練營最強的候補,在烏丸蓮耶麵前卻斂去了全部鋒芒。
“這個人從今天開始就跟著你了。”烏丸蓮耶忽然對鬱江說。
鬱江皺眉:“不要。”
“為什麼?”
“他沒腦子。”
威廉·德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