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趕快吧,外麵風太大了。”
貝爾摩德“啪”地掛斷了電話。
在經紀人看來,應該沒有哪個藝人比克麗絲更難帶了,畢竟他對克麗絲的真實身份和能耐一無所知。
貝爾摩德開車把鬱江帶到了辛普森酒店。
她是卡著時間來的,五分鐘後渡邊久和司機就開著保姆車過來了。
渡邊久還給貝爾摩德帶了一條羊毛圍巾——顯然貝爾摩德最後那句話被他聽進去了。
“這應該就是咱們工作室新簽的藝人吧?”渡邊久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鬱江兩眼,“你好,我是經紀人渡邊久,你叫我渡邊就行。”
鬱江握上他的手:“羽田丹也。”
渡邊久對鬱江的臉和身材還是挺滿意的,親自拉開車門請他和貝爾摩德上車。
一路上渡邊久的臉色都挺古怪。
他是知道伊薩·卡托納的癖好的,因此對今晚的飯局有些憂心忡忡。可他又不確定克麗絲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羽田丹也,出於職業素質,如果克麗絲沒有主動說,他不好提出來。
到了餐廳,渡邊久正要跟著進去,貝爾摩德就伸手將他攔在門外:“我和羽田去就行,你在外麵等著。”
渡邊久瞪大眼睛:“我在外麵乾等?這怎麼行!萬一伊薩·卡托納要對羽田……”
“那是我們的事情。”貝爾摩德危險地眯起眼睛,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威脅。
渡邊久收回了腳:“好吧,不過我還是想勸你一句……”
“在外麵等著!”
貝爾摩德環住鬱江的胳膊,兩人朝餐廳裡麵走去。
這對璧人一出現就奪走了餐廳中大部分人的目光,角落裡的伊薩·卡托納也不例外。
克麗絲能主動邀請他吃飯,伊薩·卡托納很高興,因為在他看來這就意味著克麗絲服軟了。
想必是他從電腦裡得到的那些通訊記錄和照片威脅到了克麗絲,讓她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吧。
等他看清貝爾摩德身邊那個帥氣高挑的身影後,伊薩·卡托納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想。
隻有有求於人才需要投其所好,克麗絲簡直快把“請饒恕我吧”寫在了臉上。
“克麗絲,這位是?”伊薩·卡托納故意用上了親昵的稱呼。
“我工作室的新人,帶來讓您掌掌眼。”為達目的,貝爾摩德不惜演戲,反正她是影後,論演技就沒有認輸的時候。
這下伊薩·卡托納更誌得意滿了:“既然這樣,讓服務生開瓶紅酒吧,咱們一邊喝一邊說。”
貝爾摩德約他的時候把餐廳的決定權交給了他,伊薩·卡托納對這家餐廳可太熟悉了,他隻用給服務生使個眼色,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
很快,紅酒端上來了。
侍酒師將一杯紅酒放在了鬱江麵前。
紅酒是經過橡木桶陳釀的,馥鬱的烤麵包和堅果的香氣遮蓋了一些突兀的氣味,不過這種掩耳盜鈴般的遮掩逃不過專家的鼻腔,當然也瞞不過鬱江。
鬱江與貝爾摩德對視一眼。
貝爾摩德朝他輕輕點頭。
鬱江舉起酒杯,仰頭喝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