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樣,鬱江身上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好像隻要他來了,她就可以放心似的。
宮本由美咂了咂嘴,將頭埋進了鬱江的懷中。
鬱江:“……”
喂!大姐!你要睡也彆在這種要命的關頭睡啊!
鬱江在心中痛罵自己多管閒事。
他趕緊給清水麗子發信號,呼叫援手。
不過在清水麗子趕來之前,他很顯然隻能一個人麵對這群混混——帶著一個拖油瓶。
最好還是能拖就拖,拖到清水麗子過來,實在不行就把宮本由美丟下……
忽然,一抹紅色劃過鬱江的眼底,那是宮本由美包上的掛飾——一枚禦守,一枚淺草寺的心願成就守。
哦,也是,山姥還沒退休,她當然得繼續佩戴。
“喂,小子,你想逃嗎?!”混混頭子朝鬱江吹了個口哨,挑釁道。
鬱江放下宮本由美,直起身,一雙冰冷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這些人,就像是看一群屍體:“誰說我要逃?不如,你們一起上吧。”
這群混混手裡都拿著棍棒。
鬱江矮身避開掄來的鐵棒,然後一個彈踢踹開混混,再緊跟後擺腿直擊混混脆弱的脖子。
很快,鬱江身邊就躺倒了一大片敵人。
他們無一不是抱著關鍵部位哀嚎慘叫。
混混頭子在一邊旁觀鬱江和囉囉們打架,起初他還有些忌憚鬱江,很顯然這小子是練過的,但沒過多久他就囂張地笑了起來。
因為他看出了鬱江的弱點!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手段淩厲的小鬼似乎一直壓抑著,不敢放開手還擊,就像是用老舊的電腦運行最新款遊戲一樣彆扭。
既然你用不出最強的能力,那就彆怪哥哥我無情了!
混混頭子能成為頭子,必然是有些水平在身上的。
鬱江料理完炮灰本就筋疲力竭,此時再迎戰老大,已經開始招架不住。
偏偏宮本由美睡得跟頭豬似的,鬱江跑都沒法跑!
“我要是栽在這裡就貽笑大方了。”鬱江垂首,在陰影中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喂。”他忽然抬頭,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眸子直直闖入對手的眼底。
混混頭子沒來由地心中一慌:“什麼?”
鬱江勾起唇角,平淡地說:“提醒一下,我要認真了。”
“哈哈,這種時候就不要嘴硬了,你……”
混混頭子的後半句話就這樣卡死在喉嚨中,再也擠不出來。
都說了吧,要小心一點。
你還真是不聽勸……呢。
沒有人知道那天最後發生了什麼。
清水麗子趕到的時候,巷子中隻站著鬱江和他背上的宮本由美,其他人歪七扭八倒了一地。
尤其是鬱江對麵那個仰麵倒底的男人,頭顱以一種極為可怖的角度歪擰著,四肢也都像是墜樓一般寸寸斷裂癱軟。
清水麗子看得眼睛都直了:“這、這都是你乾的??”
不應該啊,鬱江什麼水平她再清楚不過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趕過來。
鬱江的臉煞白煞白——他皮膚已經夠白了,現在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鬱江示意清水麗子把宮本由美接過去:“走。”
“去哪兒?”
“把她送回家。”
清水麗子一頭霧水。
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鬱江知道她的住址?
然而鬱江一上車就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拒絕回答的模樣,清水麗子隻好把疑惑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