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麗子不甚在意,反而笑意真切了一些:“你會這麼好心把我丟海裡?我以為得罪你的下場至少也是被敲碎全身的骨頭泡硫酸。”
鬱江懶洋洋地睜開半隻眼睛:“怎麼,你很想試試?”
他也不是沒乾過這種事。
隻不過相比做這種多餘的事情,他更喜歡乾脆利落地殺人取命。
畢竟鬱江很有自知之明,組織就是文藝作品裡麵的大反派,他可不想犯下“反派死於話多”的低級錯誤。
清水麗子連忙討饒:“沒沒沒,我隻是隨便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嗬。”
天色漸暗,昏黃的路燈透過窗戶灑進車內,鬱江的黑發在臉上投下漆黑的陰影,將他的表情襯得越發莫測。
清水麗子通過後視鏡窺探著男人的表情,忽然對他從前的事情產生好奇。
帕佩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組織裡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大多數人對那位神秘的繼承人都是一副不敢多提的謹慎模樣。而帕佩特的威名也不像琴酒和某些變態的代號成員,他留在組織裡的傳說大多是【做事認真】【行事果決】【業績第一】【琴酒一生之敵】等等(好像混進去了奇怪的東西……)
總之,都是一些聽上去不太真實的人設。
就像是一個被上帝塑造出來後卻沒有染上顏色的生命體,關於他的一切都是模糊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拂開表麵的迷霧,窺探他的真實麵目。
行動會議的地點是琴酒定下的,應該和威士忌組習慣的MoonValley差不多,都是組織經營的營業性場所。
鬱江和清水麗子到的比較早,他們把車停在附近方便撤退的地方,然後一前一後走進這家開在繁華地段的酒吧。
正值周末,酒吧裡客人很多,推杯換盞間十分吵鬨。
鬱江穿過人群,走向吧台。
“客人喝點什麼?”酒保正用毛巾擦拭玻璃杯,聽到動靜頭都不抬地問。
“Gin。”鬱江淡淡道出某人的代號。
酒保耳朵微動,這才抬頭看向他:“我們不單賣基酒。”
“那就加點伏特加吧……”鬱江說到這裡突然卡殼了。
酒保不著痕跡地注視著他,安靜等待後麵的暗號。
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鬱江這時候該說自己的代號了,比如“或者XX也可以”之類的。
但問題是他的代號不是酒名啊!
帕佩特什麼的用在這種地方也太奇怪了!
見他猶豫,酒保緩緩收回視線,從吧台下麵取出一張酒單遞給他——顯然,按照規矩,現在鬱江在他眼裡就隻是普通的客人了。
染上顏色的生命體=染色體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