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還有彆的事,飯團我回來後會遛的。”鬱江神情淡漠,“吃完飯,由美小姐還是儘快回警視廳上班吧。”
“啊,可是我……”
“或者……”鬱江起身,從玄關的抽屜裡翻出一枚鑰匙,隔空丟給宮本由美,“你也可以自己帶飯團出去。我先走了。”
說罷,他沒有給宮本由美反應的機會,披上外套就離開了家。
獨留下宮本由美一人露出震驚的表情。
鑰、鑰匙?
丹也君這是把自己家的鑰匙交給她了??
鬱江可沒心思管宮本由美怎麼想。
他敢把鑰匙交給宮本由美,是因為他有信心宮本由美什麼異常都發現不了——儘管那幢房子裡有暗門、戰備室、假證、槍械……
離開家後,鬱江的表情驟然變得陰冷,周身也多了一種不能讓宮本由美察覺的恐怖氣勢。
“克爾迪奧。”陰影中的男人撥通了清水麗子的號碼,在對方下意識的打招呼前命令道,“派人保護田端征司,不準讓他死了。至少不準讓他死在彆人手裡。”ъìQυGΕtV.
清水麗子頓了頓:“是。”
無需問緣由,無需問具體該怎麼做,隻要帕佩特命令,她就要做他手中最危險的那朵玫瑰。
掛斷和清水麗子的通話,鬱江轉而又從通訊錄中翻出一個帶著備注的好嗎,電話一接通,他的語氣複又變得平和:“康晴老師。”
羽田康晴似乎不在家,背景音吵吵嚷嚷,但他還是第一時間關心義子:“我聽說你讓東京日報刊登了一篇辱罵自己的文章?”
“不算辱罵,隻是客觀評論。”鬱江輕笑,“畢竟我當初會那樣回應日賣電視台的采訪,為的就是這一刻。康晴老師,想必您那邊已經查到什麼東西了吧?”
“沒錯,我根據田端征司的身份和社交關係查到了一些可疑的人。那個AI軟件應該就是那些人提供給他的。隻不過目前對方的目的尚不明晰,我還在查。”
“與將棋協會那些人有關,是嗎?”鬱江問。
這一次羽田康晴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你太敏銳了,丹也。如果這件事真的跟那些老家夥有關,他們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一場比賽的勝負,甚至不僅僅是一個王座頭銜。”
羽田家在乎七冠王,可那些權勢滔天的家夥隻在乎權力和金錢。
無需明說,鬱江依然了解:“他們跟政界某些人也有聯係吧?”
羽田康晴沒有回答,通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幾秒鐘後鬱江才道:“將棋協會那邊就拜托您了,如果擔心牽連到羽田家,那麼在調查還沒有進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就請您收手吧。”
“那你的七冠王?”羽田康晴忍不住問。
“七冠王我會拿到的。”鬱江輕輕一笑,“那些人做的事情不能讓公眾知道,同樣他們也不能太無視公眾的訴求。一個羽田丹也力量不足,一個羽田家忌憚太多,可要是幾十上百個家庭,無數輿論壓力呢?有時候,我們似乎也可以稍微依靠一下彆人的力量。”
羽田康晴握著手機的動作沒有改變,可那雙眼眸卻多了一些其他情緒。
丹也……似乎比以前多了些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