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米花町總能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讓隔壁搜查二課無比頭疼的那位怪盜先生甚至可以隨意易容成其他人的樣子,所以視頻證據也不足以說明任何事。”
風見:“……”
他做公安警察這麼多年,再滑頭再不配合的犯人都遇到過了,但唯有在羽田丹也麵前,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能力。
以上問答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前提羽田丹也要能聽到他的問題才對!
未經轉述,羽田丹也倒像是猜到了他會問什麼一樣,連回答的時機都把握到位。
風見裕也感覺有一股冷氣從頭澆到腳,把他凍在原地,心中戰栗。
羽田丹也把握人心的能力未免也太強大了。
這是個極度危險的角色!
風見裕也腦海裡不由浮現出金發上司冷漠的臉,他仿佛正在憤怒地斥責:“你就是這麼做公安的?!”
風見裕也打了個哆嗦。
降穀先生曾告訴他,必要情況下可以采取非凡手段。
現在,或許就是降穀先生口中的必要時刻了。
風見裕也給下屬遞了個眼神,下屬頷首,從監控室退了出去。.Bǐqυgétν.
漆黑的審訊室中,鬱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似乎有好戲看了,警官先生,你做好準備了嗎?”
“……快點!”風見裕也下意識壓低聲音催促。
公安的審訊手段一點不比組織差,隻是平常沒有人夠資格享受全套服務罷了。
如果不是柴田木吉郎身份特殊,這個案子又極有可能與降穀先生臥底的犯罪組織有關,風見裕也也不敢對鬱江用刑。
“哐——”
關鍵時刻,監控室的門被人用力推開,風見裕也感覺門框都有些鬆動。
他沉下臉,看向來人:“未經允許私闖公安部是……”
伊達航把風見裕也之前遞交給刑事部的文件還給他:“根據規定,除警視總監簽字,還需要加蓋公章。在手續齊全之前,羽田丹也仍歸刑事部負責。”
風見裕也皺眉:“這位警官,你一定要和我們公安部做對嗎?”
事發突然,他確實還沒有走完流程。但這隻不過是早晚問題,風見裕也沒想到刑事部居然還有較真到這種地步的人。
伊達航隻是說:“請按規定辦事。”
在他們對峙過程中,公安警察把風見裕也要的東西帶來了。
那是一份藥劑,與某些國家警察愛用的吐真劑類似,經過公安改良,效果更明顯。
看到放在針管中的藥品,伊達航的臉色陡然變了:“你們公安要使用非法手段?!”
“刑警先生。”事已至此,風見裕也倒平靜了不少,他身姿筆挺,義正言辭地說,“在我們公安,不存在什麼非法手段。”
公安接觸的都是嚴重危害公共安全或國家安全的窮凶極惡之徒,對付這樣的敵人,要是他們作為執法者太心慈手軟,最終隻會喪失主動權,被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