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毛利先生也會被說吧?當然我指的是板倉先生。因為板倉先生很在乎手表的檔次,像毛利先生這種劣質手表一定會被他嫌棄的。”
“所以我一周前專門去買了這塊表。”
“哈,你那分明是假貨吧?”
“你說什麼?你才是假貨!”
委托人又吵起來了,這種事在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毛利小五郎半月眼狀,無奈地率先朝裡麵走去。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黑色製服的侍者徑直走來,他的目光禮貌地照顧到了每位客人,但最終卻停留在鬱江身上。
“清水先生,您和朋友的到來令本店蓬蓽生輝。需要我為您通知餐廳那邊留座嗎?”侍者態度極為恭敬,把毛利小五郎等人嚇了一跳。
“等等,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毛利小五郎脫口而問。
侍者似乎有些困惑,但還是禮貌回答:“我們會牢記每位VIP客戶的信息。”
麵對他們驚詫的目光,鬱江隻好解釋說:“我其實很少來米花飯店,但如果是米花飯店背後集團旗下的酒店,還是去過幾次的。”
在犯罪組織工作最大的好處可能就是薪水高了。
就連琴酒那種沒時間花錢的頂級勞模也會放縱自己對老爺車的鐘愛,他那輛保時捷356A每次損壞後修複都是一大筆支出。
更不用說遠近聞名的公款吃喝二人組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不知道公款吃喝二人組是誰吧?
鬱江不走極端,他沒有波本那種誓要敗空組織金錢的變態欲望,也沒有半分替組織省錢的想法。
至於這麼做會不會暴露身份?
隻能說你們對羽田丹也的富有一無所知。
毛利小五郎幾人大跌眼鏡,而鬱江已經和侍者攀談起來了:“我今天過來是為了找一位朋友,他住在2004,能請你們給他打個電話嗎?”
“當然沒問題,請您稍等。”
侍者很快就從前台回來了:“非常抱歉,清水先生,2004的房客沒有接通電話。我們派人查看過了,客人沒有離開房間,門口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也許是睡著了。”
因為板倉卓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酒店工作人員不方便直接敲門,隻能把決定權交還給鬱江。
鬱江想了想道:“你們應該有備用房卡吧,幫我們把2004房間的門打開,我進去看看。板倉往常不會睡這麼死,我有點擔心。”
VIP身份作保,還有這熟稔的語氣,一語道破的房客姓名,侍者理所當然地認可了鬱江說的話,何況酒店也擔心客人是真的突發疾病暈倒。
在侍者的幫助下,鬱江一行人成功進入板倉卓的房間。
門打開的瞬間,房間內氣息彌散而出之時,鬱江就意識到出問題了。
他與屍體打交道了這麼多年,屍體腐爛發出的味道幾乎成為深刻進DNA中的記憶,重新出現在眼前就像把記憶深處的東西剖開來給他看。
“嗯?床上沒人啊。”
“板倉先生在辦公桌那裡。”鬱江目視前方,臉色略有些陰沉,隻是在場眾人都忙著查看板倉卓,竟無人察覺到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