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端著槍,一手握著滴血的匕首,身後是血腳印。
“你真狼狽啊,帕佩特。”見麵的第一句話,琴酒開口就是嘲諷。
鬱江迎著琴酒冰冷的眼眸,在伏特加難掩的震驚之中扯出一抹笑容:“我一個人乾掉了23名雇傭兵,這個結果足夠向那位證明我鋒利如舊了嗎?”
琴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質問:“三井號的船員在哪裡?”
“不知道。”鬱江喃喃,“可能已經死在惡心的角落裡了吧。”
琴酒皺眉:“你沒有吃藥?”
“為什麼要吃那種東西?還是說你擔心我失控,分不清敵我,連你也要命喪於此?”
“如果你能做到,我很樂意。”
也許琴酒是想要在撤離三井號之前跟帕佩特吵一架吧,但鬱江實在是太累了,他不想跟琴酒進行這種無聊的互動。
“撤退的汽艇呢?”鬱江平靜地提出問題。
琴酒沒說話,回答的是伏特加:“基安蒂在趕來的路上了,大約還有十分鐘。”
鬱江沒去問他們來時的汽艇在哪裡,他就這樣背靠著欄杆緩緩坐了下去。
他的臉色比來時更加蒼白,半點血色都看不到,嘴唇更是死一般的乾裂。明明身上沒有什麼傷口,他的狀態卻比死掉的雇傭兵更差。
琴酒也沒有見過這種樣子的帕佩特,但以他的權限,聽聞一些關於帕佩特的傳言還是能做到的。更何況那顆被帕佩特隨手丟棄的藥物就是他帶過來的,琴酒知道帕佩特的狀態意味著什麼。
“喂,琴酒。”鬱江忽然開口。
琴酒用眼神詢問。
“我們可能要麵臨一場惡戰。”
什麼?
沒等琴酒反應過來,一連串劈裡啪啦的爆炸聲就在頃刻間包圍了他們。
琴酒拎起鬱江快速穿過爆炸的煙霧,躲進了一間暫時沒有被波及的會議室。
鬱江被他扯的脖子疼,剛放下就劇烈地咳嗽,同時還不忘控訴:“你休想用這種方式謀殺我,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可能成為烏丸陣……”
“閉嘴!”琴酒的眼神冰冷至極,“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送你去見上帝!”
他的確顧慮著帕佩特的身份必須保護他,但除此之外如果帕佩特以為他能做更多,就太天真了。
然而鬱江就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琴酒的惱怒一樣,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你知道嗎琴酒,組織裡有多少人渴望著死亡,如果你真能送他們見上帝,倒也算做了件好事。”
琴酒敏銳地察覺到這個話題可能牽扯到了不該他知道的機密,所以他果斷扯來窗簾塞進鬱江的口中,物理意義上讓他閉嘴。
鬱江:“……”
剛才爆炸的炸彈中有他之前安裝的,但引發爆炸的炸彈卻並非出自於組織。
很顯然,三井號有人提前得知了消息,在這裡設下了天羅地網,試圖害死組織成員。隻是他們可能沒想到鬱江和琴酒製定了更邪惡的計劃,所以不但沒能留下他們,反而炸沉了整個三井號。
那麼那些失蹤的船員到底在什麼地方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唔唔……”鬱江用眼神示意琴酒。
琴酒裝看不見。
鬱江乾脆抄起匕首就往琴酒的手上紮!
琴酒側身避開,給了鬱江扯掉窗簾的機會。
“呸!我們去殺老鼠吧,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