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理解,我的孩子。這個組織中包括朗姆他們在內,都比不過你的重要性。他們代表過去,而你是未來。我不允許你身邊出現任何可能影響到你的變數。”
這什麼反派發言?
烏丸蓮耶說得再清新脫俗也改變不了監視的事實。
隻是鬱江從十一歲開始就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會讓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影響心情。
鬱江聳聳肩,很是無所謂地說:“所以我沒有答應他。”
誰料烏丸蓮耶卻忽然語出驚人:“不,我希望你答應赤井秀一。”
“……”鬱江明白了,“您是希望我成為您和FBI的雙麵間諜?”
“那些冠冕堂皇的自稱正義一方的勢力整天給我們送老鼠,你不覺得組織對他們的掌控太欠缺了嗎?”
可是成為雙麵間諜真的很麻煩,要一個人乾三個人的活。鬱江實在不想給自己沒事找事。
他委婉地表示:“赤井秀一邀請的是清水由弦,如果他知道清水由弦就是帕佩特一定不會信任我。”
“帕佩特的工作可以暫停,就說我讓你回華盛頓了。”
那不就更離譜了嗎??
“我的易容持續不了太長時間。”鬱江再度婉拒。
烏丸蓮耶:“我把貝爾摩得派給你做搭檔,隨時補妝。”
鬱江:“……”
“你的主要任務是為組織提供FBI的情報,直屬於我,除我之外沒有人有資格給你派發任務。”
鬱江可恥地心動了。
如果烏丸蓮耶真能像他說的這樣做,那他的工作說不定比現在還要少。
反正清水由弦明麵上的身份不能改變,帕佩特工作歸零,隻用定期用郵件和龍舌蘭他們聯絡,新身份在組織自由度很高,除了與FBI有關的任務其他都可以拒絕。
“既然是您所願,”鬱江垂下頭顱,“我會去做的。”
烏丸蓮耶滿意地笑了起來:“好孩子,我就知道你素來不會讓我失望。那麼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在視頻通話即將結束的時候,烏丸蓮耶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陰冷。
“鬱江。”他叫住正準備離開的鬱江,“彆忘了他們對你的傷害,你是屬於黑暗的,屬於我們的。”
鬱江眼眸微斂,烏丸蓮耶隔著屏幕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隻是他的聲音似乎也同步冷淡了不少:“我知道。”
他當然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記得。
赤井一家的拋棄、那些人對他身體的傷害、這些年加諸給他的痛苦,所有的一切鬱江都銘刻於心,永遠也不會忘。
相比於記憶深處童年那些已經逐漸褪色的美好回憶,他在組織的時間更長。
組織無疑是殘酷的,有著近乎冷漠的生存規則,可同時組織又稱得上寬容。因為墮落於深淵,他們無需遵守世俗的規則,不在乎過去,隻看中能力。
鬱江覺得相比於傳統意義上的紅方,他或許更適合組織。
從十七年前的那個雨夜開始,他就已經失去了選擇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