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清水由弦不熟,此刻又剛從敵營逃離,出於警惕心她不會相信身邊的任何人,包括同在琴酒小組的凱奧斯·納普。
凱奧斯·納普笑了笑,對鬱江說:“彆在意,基爾可是組織有名的冰山美人,跟她平時在電視上表現出來的性格完全不同。你知道她為什麼能得到琴酒的青睞,進入特彆行動組嗎?”.Bǐqυgétν.
“為什麼?”鬱江配合的問。
“她呀,曾經在追查一個叛徒的時候被對方抓捕,用了很多刑訊手段也沒有說一句話。聽說當時連吐真劑都用上了。”凱奧斯·納普做出畏懼的樣子,“那可是吐真劑啊,和單純依靠意誌度過刑訊不同,你身邊那個女人可是連藥物都可以免疫。真可怕。”
基爾:“……”
鬱江是調查過基爾的身份的——或者說就是他導致基爾身份暴露——他當然知道當時這件震驚組織的事跡對於基爾本人來說,卻是血淋淋的慘劇。
她的父親——同樣臥底組織的伊森·本堂,為了保護女兒,幫助女兒順利臥底,從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說到底,當初導致伊森·本堂暴露的原因同樣有基爾的過錯。
“組織的臥底也太多了吧。”鬱江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四年前的萊伊,基爾追查的這個小老鼠,還有英國那邊似乎年年都能找到臥底,組織難道沒有臥底就經營不下去了嗎?”再加上日本兩個還沒有暴露身份的蘇格蘭和波本,哇,簡直是臥底開大會。
凱奧斯·納普一窒。
他不意外還沒有正式加入組織的清水由弦為什麼知道萊伊的事情——情報販子們總有自己的情報渠道,組織當初也正是看中這個才對他伸來橄欖枝——他隻是忽然意識到組織真的已經被老鼠啃得千瘡百孔。
這時,一直保持安靜沉默的基爾卻開口了:“組織是眾矢之的,哪怕一個情報機構隻派出一個臥底,早晚我們也要被臥底淹沒,何況諸如MI6這樣的卑劣存在恨不得年年向組織輸送‘人才’。”
英美之間總是互相看不慣對方,所以基爾對MI6的形容無比真誠,甚至還帶著一股基爾式的狠辣,仿佛恨不得MI6明天就覆滅。
鬱江:“那FBI呢?”
基爾譏誚:“這些自詡正義的人就是太優柔寡斷,如果是我,根本不會給人質活著逃離的機會。哪怕炸了那輛警車也不會放虎歸山。”
鬱江覺得組織這些臥底每一個人都能拿奧斯卡,看看波本和基爾吧,如果不是他一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麵對這樣放狠話的同事,根本不會懷疑他們,反而會自省自己夠不夠資格作為他們的同僚。
後來,一直到抵達基地,基爾都不再說一句話。
琴酒之所以讓他們把基爾帶回基地而不是其他地方,是因為他要限製基爾的行動——哪怕基爾不是臥底,剛從敵營回來也會謹慎對待。
所以基爾可以說是從一個不自由的地方換到了另一個更不自由的地方。
審訊室內,坐著一個略顯麻木的女性。
審訊室外,琴酒冷著臉對鬱江說:“清水由弦,審問基爾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好。”鬱江躍躍欲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