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收回視線,繼續充當著狙擊助手的角色:“七百米,六百五十米,六百米……”
遠處漸漸有摩托車的轟鳴聲靠近……
鬱江沉眸,在最合適的位置扣下了板機——
“砰——”
子彈飛速射出,以人類難以反應的速度向著那個臉上帶疤的人飛去。
“等等!”
“咻——”
瞄準鏡中,“傷疤赤井”很快意識到危險,他的瞳孔微微張大,卻隻來得及轉動眼珠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那枚子彈在“傷疤赤井”的頭顱轉動之前擦過了他的傷疤。
“不要開槍,那是波本!!”
機車在保時捷356A旁邊漂亮的甩尾,頭盔之下是一張琴酒和鬱江都非常熟悉的明豔的麵孔。
琴酒皺著眉叫出對方的代號:“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根本沒空應付琴酒,她正匆忙地確認“傷疤赤井”的情況。
伏特加也用望遠鏡注意著那邊的情況:“沒見流血,安內塞特打偏了嗎?”
這也正常,或者應該說今天第一次打槍的安內塞特能控製得住後坐力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要真打中了才讓伏特加震驚。
貝爾摩德卻鬆了口氣,有些微妙地說:“不一定哦,依我看波本明明就是被子彈擦破了臉頰,隻不過因為易容麵具的緣故沒有見血罷了。”
而且子彈擦過的位置恰好是易容材料最厚的傷疤……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貝爾摩德不禁多看了鬱江一眼。
不愧是鬱江弟弟呢,哪怕頂著安內塞特的身份不得不掩蓋實力,也不屑於失敗。
“貝爾摩德,解釋!”
琴酒整個人都在冒冷氣,陰森的眼神死死盯著貝爾摩德,大有一副沒有合理解釋就跟波本一起去死吧的氣勢。
貝爾摩德笑了起來:“是朗姆,朗姆想試一試FBI的態度,看看赤井秀一是真的死了還是金蟬脫殼的俗套戲碼。你也知道波本之前接受了朗姆的招攬,他不可能拒絕朗姆的。”
聞言,琴酒本來就很臭的臉頓時變得更臭了:“那個人想違背先生的命令嗎?”
“啊啦,我可沒有這麼說哦。”貝爾摩德連忙撇清自己,“是BOSS把朗姆叫來日本的也說不定呢。畢竟日本這個亂攤子,似乎隻有他能兜得住了吧?”
“哼。”琴酒對朗姆嗤之以鼻,“好不容易走了一個帕佩特,朗姆又來,他們把日本當什麼?”
“這種話我可不敢繼續聽下去。不過……”
貝爾摩德的視線落在了從一開始就保持沉默的鬱江身上,“說起來,安內塞特,剛才是失誤沒有命中‘赤井秀一’的腦袋,還是說……你早就知道那個人不是赤井秀一了呢?”
“什麼?”伏特加愣了愣,下意識道,“不可能的啦,那可是將近600碼!要是安內塞特真是故意的,他豈不是快跟組織的職業狙擊手一樣厲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