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內塞特,我們的任務隻是回收情報,沒有必要滅口引起FBI的報複。”宮野明美一點也不想殺人,但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不敢將自己的心裡想法完全表露,隻能挑揀著說。
“我知道。”鬱江淡定回答,“照我說的做。”
他不由分說的語氣讓宮野明美氣急,這家夥真的有上下級意識嗎?他才是那個該聽話的新人!
雖說在組織這種地方講先來後到講資曆很幼稚,但區區一個安內塞特確實沒有資格在菲諾雪莉酒麵前囂張。
前提是——他真的隻是安內塞特。
“菲諾,彆忘了紅玫瑰。”鬱江的話猝不及防地闖入宮野明美的耳中,讓她脊背發涼。
如果有人深入了解過宮野姐妹,就會知道雪莉最喜歡的花是紅玫瑰,安內塞特在用雪莉威脅她!
宮野明美不敢拿妹妹冒險,她的沉默聽到龍舌蘭耳中就是允準。
“先生?”安德雷擔憂地看向龍舌蘭,“你沒事吧?”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人被他撞得顛三倒四完全不清醒。
戴肯教授比安德雷·卡梅隆的經驗稍微豐富一點,他維持著警惕心,阻止了安德雷和他的接觸:“我叫人扶這位先生去校醫院……”
“不用麻煩。”龍舌蘭冷淡地拒絕了戴肯教授的幫助,他像是不經意地抓住了安德雷的手臂,借力站了起來,“謝謝你,好心的先生,上帝會保佑你。”
兩人一觸即分,接觸的時間甚至不到一秒鐘,饒是戴肯教授覺得不合適也不好說什麼。
安德雷拘謹道:“您客氣了,這都是我該做的。”
龍舌蘭表現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基督徒,他說話的方式正好戳中安德雷遠離故土的心,此刻安德雷對他的懷疑已經降低到最小。
“叮鈴鈴——”
手機鈴聲在安靜的走廊中突兀響起。
鬱江點亮屏幕,見是宮本由美的來電便接通放在耳邊:“喂?”
“由弦弦,你那邊工作結束了嗎?”顧慮著可能的危險,宮本由美隱晦地詢問。
“還沒有,我剛到四樓,孩子們應該在六樓。”
“哦,這樣啊。我聽朋友說他妹妹走錯教室,去了等候大廳,在那裡撿到一張模擬卷。”
鬱江輕輕頷首:“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東大的路的確不好走。那附近有什麼像我一樣的老師嗎?讓你的朋友向老師求助,拜托他們幫忙引路就可以。”
宮本由美:“我明白了!”
電話放下,佐藤美和子一臉懵逼:“你們說得這麼隱晦真的聽得懂嗎?”
“當然了!”宮本由美無比驕傲地解釋道,“由弦弦說他找到四樓,學生在六樓,就是說他的炸彈排查進行到四樓,總共六層。
“所以我告訴他有人找錯教室發現模擬卷,模擬卷代表假炸彈。
“至於他後來說的像他一樣的人,指的是等候大廳的可疑人員。
“他拜托我的朋友,也就是警方篩查並控製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