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奔跑猛然停住,宮本由美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她緊緊抓著手機,眼睛紅了一圈。
如果……如果真的很危險,那麼哪怕再不情願,她也會跟山姥打電話。
畢竟那已經是她除了交警身份外最大的依仗了。
迎著佐藤美和子急切擔憂的目光,宮本由美顫抖著說:“是由弦弦,他遇到危險了。”
“清水君?”佐藤美和子有些訝異地瞪圓了眼。
住在東京,經常在米花町活動,他們早就習慣了如影隨形的暴力和陰謀,謀殺、搶劫、綁架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兩三次。而宮本由美這位男朋友的身影更是活躍在不少案件中,甚至還一度被警視廳和公安列為懷疑對象。
但此前無論哪次,由美都沒有今天這樣著急,她似乎總是對男友充滿信心,或者說對自己充滿信心,她自信無論發生什麼,她都能幫到他。
“由弦弦那麼聰明,如果不是情況危急,他一定能給我傳遞更準確的信息。可現在……”宮本由美低下頭,呆呆注視著手機,顯得十分無措,“從他給我那個地址到現在,已經二十分鐘沒有任何消息了。”
原來如此。
佐藤美和子鬆了口氣。
原來是未知帶來的恐懼。
“給我。”她用鎮定且不容拒絕的語氣說。
“什麼?”宮本由美有點懵,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佐藤美和子耐心道:“他給你地址了不是嗎?我有幾個信息課的朋友,我讓他們先私下嘗試接管附近的監控。”
……
“想去看熱鬨嗎?”
什麼?
瑪麗驚訝地循聲看去,卻隻看到鬱江平靜的麵龐,這讓她一度以為自己幻聽了。
可是下一秒鬱江就又問:“銀行那邊應該很快就要上演一出好戲了,想去嗎?”
瑪麗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先看了眼劫匪的方向,隻見那名剛剛還凶神惡煞的男人此刻正倚靠著沙發小憩著。
但他到底沒有忘記現在的處境,說是小憩就是小憩,一點動靜都會把他吵醒。鬱江說話的聲音已經儘可能低了,可劫匪還是惡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瑪麗:“你要怎麼帶我去?”
鬱江聳了聳肩:“可以自己走吧?”
“嗯?”
瑪麗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鬱江忽然掙脫了繩索,拔腿就往門外跑,那名劫匪當然不可能讓他如願,舉起手槍對準鬱江的方向扣住扳機。
糟了!!!
瑪麗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鬱江中槍卻什麼都不做,她幾乎是下意識掙脫本就很鬆的繩索,然後同時意識到鬱江那句話的意思。
這家夥!
“汪汪汪!!!”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小狗縱身一躍,撲住劫匪的大腿就咬,“啊嗚——”
劫匪吃痛,手裡的槍便失了準頭,堪堪擦著鞋櫃而過。
他想要補槍,雪白的小團子卻踩著他的衣服一口咬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