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失敗我把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降穀零假笑:“那倒也不至於,隻要你到時候不推卸責任就行。”
說著他已經盲打了一行字發給北野一木。
“我約他中午在北海道咖啡廳見麵,隻能一個人赴約。”
鬱江立刻表態:“那我在咖啡廳對麵找個方便控製視野的位置給你打掩護。”
他還記得自己此刻安內塞特的身份,身為後輩給前輩打下手再正常不過了,他也沒有用過去訓練營拙劣的借口假裝不會射擊。
降穀零卻用慈祥的語氣道:“說什麼假話,我是那家咖啡廳的侍應生,接觸目標會被人認出來的。”
鬱江:“???”
您打工的地方未免也太多了吧?
鑒於某個不要臉的家夥給出的不要臉的借口,中午時分,鬱江不得不坐在北海道咖啡廳臨窗的位置上靜候北野一木的到來。
日常痛罵赤井秀一!
如果不是赤井秀一他就不用表麵臥底組織實則臥底FBI,不臥底FBI他就不用拋棄帕佩特的身份,也就不用在波本麵前做一個人微言輕的新人菜鳥!
何況今天這個任務背後至少有赤井秀一一半的影子。
“所以你怎麼在這裡?”
鬱江頭疼地問坐在他對麵的女人。
宮本由美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裙,寬大的圍巾將她下半張臉和整個肩頸部位包裹嚴實,漆黑的帽簷下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將做賊心虛詮釋得完完全全徹徹底底。
“你以為瞞得過我嗎?”宮本由美驕傲道,“你彆忘了我可是穿梭在城市街頭扞衛正義的優秀交警,嗅覺超級敏銳的哦~何況我昨天晚上根本沒有睡著。”
說昨天波本吵醒了由美,鬱江是信的,但要說她沒睡著……他現在還沒有徹底消褪的黑眼圈都會抗議的!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有危險,我才跟過來的。”
“危險?”鬱江感到好笑,“有危險的應該是彆人而不是我吧?”
“彆人?”
“喏,他來了。”
和任務資料中證件照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年輕警官步入咖啡廳。
因為工作性質特殊,他不必像宮本由美一樣穿製服執勤,整體還算低調。
北野一木進門後先是隱諱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就愣住了。
咖啡廳上座率不高,僅有的客人基本上都成雙成對,竟然沒有一個落單的顧客。
波本沒來,還是說來了不止一個人?又或者這是對方對他的考驗?
北野一木按捺住掏手機打電話的衝動,默默分析著咖啡廳中的客人。
首先排除窗邊那對膩歪到喝一杯咖啡的情侶。
組織成員就算有生理和情感需要也不會真像普通人一樣幼稚地談戀愛,相比於一旦投入感情就變得不可控的戀愛,他們更喜歡明碼標價各取所需的交易。
鬱江眼睜睜看著目標的視線隻在他們身上短暫停留了半秒鐘就飛速移開,滿頭問號。
不是,這位臥底警官難道就沒有考慮過組織成員也有可能被路過的奇怪女性搭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