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宮本由美不出所望地睡過了。
於是準備早餐這項工作就落到了正常起床的鬱江身上。
但做飯是不可能的,永遠也不可能。鬱江換衣服準備出門買早餐順便遛狗的時候,愛蓮娜就坐在餐廳,眼神幽怨地盯著他。
雖然小女孩沒多大敵意的眼神並不會給鬱江造成任何困擾,他還是回頭問了句:“怎麼了?”
他現在的耐心真的很足,放在幾年前,彆說照顧一個可能心懷不軌的小鬼了,就是和彆人同處一室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愛蓮娜撇嘴——這個動作如果是由一位成熟優雅的成年女性做,有一種彆樣的風情,但鑒於瑪麗現在是愛蓮娜小朋友,那就隻剩下可愛了。
“你會和宮本小姐結婚吧?”愛蓮娜冷淡地詢問。
鬱江一愣:“我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何況這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愛蓮娜臉一黑:“你不打算和她結婚?!”
她那給三個孩子又當爹又當媽的老毛病犯了,如果清水由弦是她的崽,膽敢做出如此不負責任的事情,她絕對會把他丟進亞馬遜森林找回良知!
鬱江感到莫名其妙:“都什麼年代了,不結婚就不能戀愛了嗎?戀愛都沒有談過怎麼知道適不適合結婚?”
這個小姑娘真實身份到底多大年紀,怎麼比貝爾摩德那個老古董更腐朽?
“你……”隻脫口而出了一個音節,瑪麗就驟然止住了聲音。
她發現自己在清水由弦麵前似乎總是容易情緒化,這種事對於MI6資深特工來說已經夠得上失職。
就像清水由弦和宮本由美的事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哪怕露水情緣,哪怕玩弄感情,哪怕最後自栽跟頭,都是清水由弦自己的事。
她又不是他媽,管那麼多乾什麼。
見小姑娘半天不說一個字,鬱江便也不再管她,獨自出門買東西。
可當他真的走了,當房間裡回響著宮本由美平穩綿長的呼吸聲時,赤井瑪麗還是由衷地感到一陣心累。
她歎了口氣,從吧台椅上跳了下去。
於是,半個小時後,當宮本由美終於從美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地走到餐廳試圖給自己泡一杯醒晨的咖啡地時候,她便看到餐桌上方方正正擺著一碗紅豆飯。
宮本由美懵了:“我昨天晚上有做紅豆飯嗎?難道是半夜三更夢遊起來做的?”
“有糖和蜂蜜,你想加哪一個?”赤井瑪麗邁著小短腿走了過來,“如果想要西式的巧克力醬也可以。”
“今天是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嗎?”宮本由美困惑道,“為什麼要吃紅豆飯,還有由弦弦呢?”
赤井瑪麗好歹也在日本居住過一段時間,丈夫更是日裔,她知道紅豆飯在日本是一種慶祝餐食,往往出現在節日的餐桌上。
但除此以外,紅豆飯也代表著某些不便訴諸於口卻又值得慶祝的事情,比如女性的“初潮”和……
赤井瑪麗看著宮本由美略顯不自然的坐姿,歎氣:“清水哥哥去買早餐了,在他回來之前,由美姐姐先吃點赤飯墊墊肚子吧。”
宮本由美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欣然接受了愛蓮娜的好意。
而愛蓮娜做的紅豆飯也超讚的,第一口就讓她愛上了。軟軟的糯米搭上香甜的赤小豆,再輔以清甜的砂糖,咬下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簡直美味到了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