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計劃就是這樣。”頂著一圈大佬如炬的目光,伏特加艱難念完了行動方案書,他長舒一口氣,站到琴酒身後閉嘴降低存在感。
琴酒指尖規律地在桌麵敲擊,神情一如既往冷漠,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但房間裡的氣氛卻難免有些緊張。
終於,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貝爾摩德開口了:“安內塞特呢?行動會議都開完了他這個戰術核心還不出現不合適吧?”
口中指責的意味十分明顯。
凱奧斯·納普於是接著她的話說:“這個新人未免也太囂張了,現在就這樣目中無人,等以後有能力獨自負責任務,豈不是要越過琴酒成為第二個帕佩特?”
空氣中的氛圍驟然凝滯,琴酒臉上冷意更深,幾乎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忍耐的程度。
波本淡淡地瞥了凱奧斯一眼,突兀地嗤笑出聲:“利用教師身份接近雪莉,降低對方戒心這種計劃都設計得出來,組織什麼時候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他站起身,緩緩走向琴酒,眼中飽含著侵略性,絲毫不因琴酒的地位就對他低眉順眼。
“琴酒,”波本俯下身,當著琴酒的麵掠走了他的酒杯,“如果特彆行動組沒有能力做這件事,情報三組十分樂意代勞。”
他傾倒酒杯,渾濁的液體灑落在地後立刻被地毯吸收,乾乾淨淨什麼都看不到。
琴酒的眼刀毫不客氣地襲向波本:“多管閒事。”
波本的話雖然極具惡意,卻恰好不動聲色地轉移了凱奧斯的話鋒,讓大家的注意力從安內塞特身上移開,集中到波本這個“真正的敵人”身上。
畢竟相比於可能成為第二個帕佩特的安內塞特,當然還是波本這個前帕佩特組骨乾的威脅更大。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琴酒不知道鬱江的身份。
很不湊巧,琴酒偏偏已經先一步試探出清水由弦就是烏丸鬱江,這樣一來波本的反應就很值得斟酌。他似乎在刻意維護鬱江,難道帕佩特組又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重聚了?
“砰砰砰。”打破詭異氣氛的是一串敲門聲。
能在深夜叩響行動課安全屋門的隻有自己人。
伏特加接收到大哥的眼神示意,走到門邊打開了大門。直到確認門外來人的身份,這些行走於日夜交錯之際的人才放鬆了緊張的肌肉。
“琴酒!”
門外是鬱江,他提著一串鑰匙,語調微揚,心情很好地說,“所有炸彈已經就位,總共二十四枚,分彆存放在東京的24處儲物櫃。我全部設置了定時裝置,六個小時後就會爆炸。鑰匙在這裡。”
“!!!”
貝爾摩德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的,都被他這番話嚇得霍然站起身,更不用提本來就膽戰心驚的伏特加了。
“你要在東京製造恐襲?”她臉上帶著濃重地不敢置信,“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打破組織一直以來的低調策略。我們的任務隻是雪莉,沒必要把全東京人牽扯進來!”
鬱江自從遇到了宮本由美,實實在在安分了一段時間,以至於貝爾摩德都忘了這家夥以前有多麼惡劣!他可是曾經兩度攪得訓練營不得安生,也曾逼迫整個美國地區各部門為他讓道的超級大魔王!
清水由弦做這些事情之前或許還會考慮一下身邊人,烏丸鬱江根本不在乎。
降穀零也被鬱江嚇了一跳,不過他尚還能保持冷靜:“安內塞特,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