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看著由風見裕也冒著風險傳遞過來的情報,頭疼得揉了揉眉心。
北野一木遭到不明勢力追殺,懷疑與組織有關,所以並入零組交由他負責?
鬱江這又是在折騰什麼?
儘管他們還沒有就北野一木的問題深入探討過,儘管北野一木看起來真的很慘,好幾次差點一命嗚呼,降穀零也絕不會相信明麵上的情報,尤其當他的對手還是烏丸鬱江時。
風見裕也小心注意著上司的情緒,謹慎問:“上麵的命令肯定不能違背,北野警官安排到哪裡比較合適?
“其實我看過他的訓練和測評記錄了,都很優秀。而且這次遭遇組織的追殺他表現得也很出色,尤其是情報偵察、反追蹤這幾項……廳裡有人說他很像當年的降穀先生。”
降穀零最初似乎不是很想回應風見的話,聽到最後這句才抬眼看向下屬:“當年,什麼時候?”
“大概就是您剛開始長期任務的時候吧,大家都認為您那時候雖然辛苦,卻一直都是元氣滿滿的樣子,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被打敗。”風見裕也提起過去的事有些悵然,“北野警官現在就是這樣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當時那場地下研究所驚心動魄的逃亡,保險起見,降穀零並未讓身邊人知曉內情,所以就連風見裕也也無法回答這個疑惑。
但降穀零知道北野一木的追求是什麼,他並未如他和景光一樣懷著某種決心加入公安,他隻是想活著。
至於風見裕也所言他像他的那些話……
降穀零太陽穴青筋微微抽動,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
拜托,他那個時候在屑上司(特指鬱江)的壓迫下辛苦謀生,還要給未來鋪路的痛苦生活,在警察廳這群小崽子眼中竟然是“元氣滿滿”嗎??
他們真的不是瞎了嗎!
他現在隻是苦儘甘來終於熬出了頭,可以自己當領導了,才不是人至中年失去年輕時候的乾勁了!
“哦,對了,之前您讓我協助的那個人,最近並沒有繼續調查。”
“是嗎?”降穀零神情如常,“那就不用管他了。”
風見裕也總是無法準確揣摩上司的用意,就比如這一次,明明最初是降穀先生讓他們幫那個不明立場的人調查的,但現在他又輕易地放棄了,好像根本不在乎。
清水麗子跟這位公安警察有著相似的困擾。
不過她糾結的是究竟要不要順藤摸瓜繼續調查,上次貿然行動打草驚蛇結果最後還要讓完全陌生的人來斷後的經曆讓她不敢妄動,而她的上司,鬱江本人對此卻抱以佛係的態度。
清水麗子一度懷疑這家夥知道幫她的人的身份,隻是不告訴她罷了。
好在她現在就在日本,有什麼事都可以當麵跟鬱江溝通,而不是像在美國時一樣被FBI追殺都隻能一個人扛。
清水麗子掏出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
宮本由美聽到門鎖的聲音,朝大門的方向看去,門鎖嘩啦啦響了兩聲,卻並未見人進來。飯團立刻警覺地豎起耳朵,並帶著斯塔和小八早早蹲在門口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