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歌皺了皺眉,步太虛這眼神比直接說他倆有什麼,還要讓人膈應。
怎麼什麼爛人都能修至大乘啊?
山海界沒了歸一派不行,得爛。
文宗易也強壓下心頭不爽,趁此提起自己此行目的之二:“不知太虛真人可否將叛族之人文孟月,交還文氏家法處置?”
步太虛身上再度爆發出巨大的威壓,鋪天蓋地地奔湧向文宗易,冷聲道:“想處置老子的女人?老子都沒處置你這逆子,彆給臉不要臉!”
文宗易聞言,心頭大震,險些被這泰山壓頂般的威壓摁坐到地上。
撇開文孟月的人品好壞不談,她也曾帶領文氏一族,是化神巔峰修士,更是他幼時無法反抗的絕對強者。
文宗易實在難以將她與步太虛口中隻從屬於他的“女人”相等同。
他可從不敢認為池無瀾是自己女人。
不止是文宗易,文采薇也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難怪文孟月對女子那般輕賤!
或許源頭就在這兒。
步太虛都快飛升了,還惦記著“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那一套。
文采薇上前一步,對文宗易細聲細氣地勸說道:“祖母修為久無進益,壽元將儘,已時日無多,伯父何苦咄咄逼人?”
反正文孟月也活不了多久,大伯父犯不著沾染個弑母的惡名。
文宗易自然聽懂了侄女的言外之意。
他稍作沉吟,頂著威壓緩緩起身,咬牙道:“既如此……晚輩告辭!”
不歡而散。
一出聽風閣護山大陣,文宗易便吩咐三位家老先回豫州熊耳山。
他還特意囑咐,若有人問起,隻管將星暉殿中事如實告知。
歸一派隻管懲奸除惡,不願插手彆家內務,聽風閣則不然,隻要有利可圖,誰家的事都敢摻一腳。
文采薇扯著太虛真人的虎皮樹大旗,文氏家老若拎得清,不想外人插手自家的事,被分一杯羹,都會安分不少。
等三位家老領命離去,文宗易轉身對老友說道:“走,我跟你去鶴鳴山。”
“你去歸一派作甚?不是要閉關衝擊大乘麼?”林意歌腳下紋絲不動,挑了挑眉,伸手示意,“你把封天塔交給我,我幫你轉交給二師兄就行。”
“歸一派九重崖下二十四洞,有近半空置,我租一個閉關。”文宗易說著,拿了一儲物袋靈石放她手上,“這送上門的靈石,你不會不要吧?至於衝玄子,我可以突破出關後,親手處置他。”
林意歌掂了掂儲物袋,疑慮未消:“真不是為了我三師姐?”
“真不是為了她,是為了我自己。”文宗易歎了口氣,“方才步太虛對我動了殺意。你也知道,我是整個文氏修為最高的,祖祠的陣法對付大乘後期修士十分勉強,我不能連累文氏。”
林意歌嘀咕道:“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來投奔我大師姐?再這樣下去,我大師姐要被迫一統修真界了……”
說著說著,她忽地想起上一個投奔大師姐的陸九,被自己千裡傳音召來後,忘到了腦後。
也不知道陸九來了沒見著自己,是不是轉頭回鶴鳴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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