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街都被嬋夏敲了起來,那黑衣壯漢也沒留意自己被人盯上了,確認火勢不大,急於跟自己主子彙報,並沒留意嬋夏和趙義一路跟了過來。
“二公子並無大礙,隻是一點小火情。”黑衣人隔著門彙報。
對屋內傳來女子嗚咽聲隻當聽不到。
屋內,吳勇敞著衣衫,一步步走向被捆的女子。
“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吳勇舔舔嘴角,笑得十分無恥。
剛那一聲走水十分掃興,好在火勢不大,他還可以繼續。
女子眼看著這惡人一步步靠近,睜大的眼裡滿是恐懼。
就在吳勇身上的衣服落在地上的一瞬間,吳勇也倒在了地上。
被捆的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看到門開了,進來倆人,可當她想看清來人是什麼樣,眼皮卻一點點沉了起來。
“先救人。”嬋夏指揮趙義把暈過去的女子扛起來。
外麵的護院被趙義搞定了,吳勇被嬋夏用迷香撂倒。
“他怎麼辦?”
趙義踹了地上的吳勇一腳。
“就這麼放過他,實在不甘。”
“年輕人肝火不要那麼旺盛,凡事都要平常心。”
嬋夏邊說邊掏火折子,眼角的餘光瞥了地上的二公子:“你看,他那麼小,依然頑強地活著呢。”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咦?你說什麼?”
“不重要,重要的是...”嬋夏把燈油潑在桌子上,先是點燃了二公子的衣服,再去點桌子。
火光映襯下,嬋夏露出個菩薩般地笑。
“應該讓更多的人,看到二公子的頑強啊!還愣著乾嘛?就給他這樣架出去捆院子裡,連同他那倆護院——護院的衣服也扒了。”
“為何?”趙義被她這神奇的操作驚到不知說什麼。
往前五百年往後五百年,出不了這樣一位奇女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正常人襯托二公子的頑強,等他們醒來後,感情一定會更好的。”才怪。
趙義以為,他要是二公子,受了這般奇恥大辱,怕是沒臉活下去了。
火徹底燒起來還要一點時間,剛好夠趙義捆人。
嬋夏退後兩步看看,搖頭。
少了一抹靈魂。
從包裡掏出紙筆,刷刷幾筆,分彆貼在吳勇和他倆護院身上。
“大、中、小?”趙義讀了出來。
嬋夏覺得不妥,提筆,在把那個小劃掉。
重新寫上倆字:特小
趙義對嬋夏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一陣鑼聲過後,行俠仗義二人組帶著被救下來的女子從後院撤退。
至於救火的人們是如何闖進來,看到醜態百出的二公子又是作何反應,趙義不得而知。
吳勇的臉是徹底丟儘了,短時間內能不能人道都不一定。
但對嬋夏來說,眼下的這點懲戒遠遠不夠。
若更夫所說都是真的,這個吳勇就該繩之以法,斬首示眾。
隻是賴子周和李小公子的案件還未破,暫時還要留著吳勇這條狗命。
把那受害女子送回去,叮囑她早些搬家,以免被吳勇報複,折騰這麼一圈,也快到了五更天。
“夏姑娘真是讓在下佩服,今日之事,你做得太漂亮了。”趙義想到那行俠仗義的過程便熱血沸騰。
“趙把總,我這還有個讓你償還六兩欠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