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接受李小公子的報複。”嬋夏將他的嘴用帕子堵上。
虎子看著嬋夏的眼滿是仇恨,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嬋夏毫不在乎。
想要弄死她的各路牛鬼蛇神多了去了,所有被她查到的真凶都不想放過她。
虎子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那些仇視她的人加在一起,繞青州一圈也夠了。
嬋夏淡定地取出頭罩套在他頭上,隔著布都能感受到他憤怒的情緒。
“討厭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排不上號!”
布套震動了下,虎子要被她氣死了。
衙役衝了進來。
“夏姑娘,這是?”趙捕頭一馬當先,就想看看製造了這麼多大案的惡人長什麼樣。
卻隻見地上蒙著臉的一大坨。
“此人甚是邪門,不要去動他的麵罩,否則...”嬋夏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
趙捕頭嚇得一激靈。
忙湊過去問嬋夏。
“夏姑娘,難道這案情真與邪門歪道有關?”
“不想死的都彆去看他的臉。”
這一句壓下所有人的好奇心,算了,等案件開審,公堂上再看吧。
“紫雀,我有話與你說。”
紫雀現在對嬋夏滿是忌憚。
唯恐她揭自己的老底,隻能戰戰兢兢跟著嬋夏到了個沒人的地方。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真心懺悔,便去李家說明情況,懇求李鈺的原諒,彌補他仗刑之苦,然後永遠離開青州,再不回來,我既往不咎。”
紫雀噗通一下跪下。
“夏姑娘你放過我吧,我家裡還有年邁的父母,我不能離開這裡啊!”
“哦?你父親高壽?”嬋夏垂眸,遮去眼底的陰冷。
“他老人家已經六十了,若跟李家私下道歉也無妨,可你讓我離開知府府,我做不到啊!”
紫雀哭得涕淚縱橫,說得楚楚可憐。
若嬋夏意誌薄弱些,便被她糊弄過去,隻當眼前的是個可憐人。
嬋夏對她的謊言,毫無波瀾。
紫雀的父親,早就死了。
她娘家隻剩下繼母,與她感情素來不睦很少往來。
紫雀這種人為了得到利益,謊言素來掛在嘴邊,張嘴就來,得罪了她便不擇手段取人性命。
這種人放出去,早晚會危害更多的人,是個禍害。
紫雀看她不語,以為嬋夏動了惻隱之心,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
“夏姑娘,求你看在我一路艱辛的份上,放過我吧!我腹中還懷著孩子啊!這是吳勇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脈啊!”
紫雀說到吳勇的孩子時,眼裡不自覺地流露出貪婪的光。
“看來,你是執意要放棄這最後的機會了。”嬋夏低語。
“夏姑娘,求求你了,我以後真的不會再做任何壞事了,你放我一條生路吧!”紫雀苦苦哀求。
“紫雀,你這些招式用在男人身上好用,於我卻毫無意義,你不想離開青州,隻是放不下對榮華的貪念,你想把你肚子裡賴子周的孩子,張冠李戴給吳勇,飛上枝頭。”
紫雀麵色發白,她所有的心思在嬋夏麵前都無所遁形。
“我的孩子,真的是吳勇的...”
“你想要說孩子是吳勇的,儘管說,我不拆穿你,還會讓虎子閉嘴不提你與賴子周的事,讓你順利成為吳勇孩子的娘,隻是,你要答應我個條件。”
她已經多次給紫雀生還的機會,可紫雀執迷不悟,非得在滿門抄斬的名單上,加上一人。
成全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