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舔舔嘴角,越發覺得這小姑娘長的太甜太美太好看了,京城教紡司的頭牌都沒有她來得俊俏。
一身粗衣都難掩其出眾的氣質。
“你長得倒是不錯,多大了?”
嬋夏一聽這不懷好意的提問,心裡就知道這家夥要乾什麼了。
嘴角緊抿不回。
“哦?看來倒是有幾分脾氣,來啊!把她身邊的那個老頭拿下!”千戶吩咐。
他提審彆的犯事官員,看到有長得好看的小姑娘,難免要收用一番,再送教紡司。
遇到性子特彆烈的,就抓她家人,當著麵行刑。
再剛烈的姑娘也會屈服。
廠衛的那些刑法,嬋夏是知道的,一個比一個惡心。
眼看這些人衝過來,架著陳四,嬋夏開口。
“民女今年十四,尚未及笄。”
“正當妙齡,不錯不錯。”千戶手捋八字胡,笑得不懷好意。
知府知道這是要做什麼,馬上命手下人背過身去,不該看的彆看!
陳四見狀噗通跪下。
“求大人饒命!小女的通行令真不是偽造的,是有個叫王堇的公公賜給她的,請大人明察!”
“胡說八道!我廠衛就那麼幾個掌事公公,這會他們都在戰場上,陪著聖上禦駕親征,哪有功夫給你們發什麼通行令?!”
廠衛掌事的,必然是公公。
但手下的千戶就不一定是不是了。
剛好皇帝心血來潮禦駕親征,那幾個狗腿太監一窩蜂的跟了去,一個公公也沒剩。
“更何況,我在廠衛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哪位掌事公公姓王?”
“王公公原本在廠衛,後來去了都知監。”嬋夏賭上最後的機會。
“都知監也沒有姓王的公公!”千戶稍愣了下,心裡倒是飄出一張不苟言笑的俊臉來。
從廠衛升到都知監的,的確是有那麼一位。
可那位也不姓王啊。
再說,那位平日不近女色,又冷酷無情的,不收銀子不收女人,男人也是不要的。
那種油鹽不進的性子,怎麼可能跑到這小小的青州,跟個女仵作好上了?
“大膽刁民,竟敢滿口謊言,看本官不好好懲罰你這張說謊的小油嘴的!”
千戶一邊走向嬋夏,一邊舔嘴角。
他手下早就見怪不怪了,大人就喜歡當著眾人麵...那樣。
“大人冤枉!”陳四想要阻止,被人拖走,嘴也被堵上了。
嬋夏手裡的毒針已經準備好了。
她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若這混賬真敢動自己,她就滅了這家夥,再滅了知府,要死也要拖倆貪官汙吏做墊背的!
“我勸你三思,令牌是王堇發給我的,你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小姑娘,下次撒謊選個合適的理由,且不說都知監沒有王堇,就算真有你說的那個人,他也不會理你,不信你叫一聲,看看他會不會來救你呀?”
一雙豬蹄,對準嬋夏的衣領探過去。
嬋夏銀針蓄勢待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院外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男聲。
“鄭七,你懷疑本官發出去的令牌是假的?”
聲音不大,卻讓千戶的豬蹄凍結住,嚇得顫抖不已。
不會吧...?
那位,真的來了?
嬋夏也不敢相信,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這聲音...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