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今生,遇到了有前世記憶的她。
兜兜轉轉,該見麵的總會見。
於瑾還有很多話想問她,問問在她那個時空裡,他是怎樣一個存在,她為何又會重生,是誰害死了她。
但眼下,於瑾有一個更嚴肅的問題要問:
“解釋下,於鐵蛋?”
正在那高興的嬋夏宛若被點穴,緩緩地看向他,尷尬又不失狗腿地笑:
“那是我對師父你深深的崇拜與敬仰啊~”
回答她的,是於瑾彈在她額頭用力的一下:
“罰你三個月俸祿,並背寫人體解剖學一遍。”
“我啥時候有俸祿了——啊!”
嬋夏後知後覺,嘿嘿傻笑兩聲。
督主這是要帶她一起走了,還有俸祿呢!
“師父,我看你今天又帥了許多,玉樹臨風,回眸一笑百媚生,萬裡春光不如你所以這麼好的師父就不要扣我那微薄的俸祿了!我給你背寫兩遍,不,五遍!”
隻要不扣錢,一切都好說。
嬋夏努力發揮她彩虹屁的特質,搜刮她能想到的一切讚美詞,也甭管是用來形容女子還是男子的,誇就是了。
“師父,那人體解剖學可是你密不外傳的技術啊,就換三月俸祿過分嗎?要不我再把你教我的基礎醫學也抄一遍,你不是常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嗎?這麼好的生產力,換不來三月俸祿嗎?”
於瑾的嘴角抽了又抽,鑽錢眼裡的丫頭。
他從現代帶過來的先進技術是讓她用來搞笑的嗎?!
虎子還睡著。
劫後餘生的陳四癱軟在車轍上,好半天才緩和過來。
推開車簾想看看閨女怎樣,卻看到讓他惱火的一幕。
嬋夏和於瑾的座位已經發生了變化。
之前倆人是麵對麵的坐著,這會竟並排坐在一起。
不僅如此,頭湊的也近。
閨女倆眼星光熠熠,從兜裡掏出糖遞到於瑾的嘴邊
陳四不敢繼續看下去了,放下簾子,咽淚裝歡。
完了,閨女這是命裡缺蛋啊,這輩子注定跟太監糾纏不清了。
在嬋夏的心裡,師徒相認應該執手相看淚眼。
督主難道不該握著她的手誇一句,我的好大兒好徒兒啊~你重生後馬上來找為師,為師很欣慰!
結果上來就因為起了個外號,罰寫還扣錢。
嬋夏嘟著嘴,臉上寫滿了不爽。
眼看就要到軍營了,隱約聽到軍鼓陣陣。
於瑾皺眉,這時間開戰,屬實反常,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北直隸這一仗的結果如何?”
“你的愛徒正在失憶中是不是因為被罰了錢,記憶出了問題?”嬋夏抱著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頭被重重的砸了下,嬋夏哎呦一聲,捂著頭,大眼睛憤怒地看著他。
下一秒,眼睛彎彎。
“謝督主賞賜~”順手接,不,是搶過銀袋子,以最快的速度收好,就怕慢一點他就收回去了。
“我不是督主。”於瑾蹙眉,這種稱呼讓外人聽到,等於製造麻煩。
“馬上就是了——這一仗,我軍大敗,魏老閹狗會死在戰場上,你就是下一任的督主。”
她就是督主身邊的頭號狗腿!
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