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活下來,真是生命的奇跡,全身中箭四處,劃傷七處,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
如果不是遇到他這樣懂得現代醫學的,她是必死無疑了。
“啊,我的臉!”嬋夏摸了下臉,臉也有傷!
“現在才知道怕了?”於瑾本想嚇唬她,告訴她毀容了,可看小丫頭一副很在乎的樣子,終究是沒辦法下狠心。
“你的臉沒事,隻要不胡來,不會留疤。”
嬋夏長舒一口氣。
“太好了,沒有我這張盛世美顏,師父你以後肯定罰我更厲害。”
她嚴重懷疑,師父是對她的笑沒有抵抗力,以前她闖禍,隻要對著師父撒嬌憨笑,多半不會重罰。
沒有了容貌,師父得扣她多少小錢錢啊!
於瑾剛壓下去的怒火,被她一句又挑了起來。
“你腦子裡每天都想著什麼亂七八糟的?!竟然敢暗算我,然後跑去送死!”
如果不是他抗藥性比較好,提早一些醒來,她和趙義都得死得透透的。
“我跑去的時候可沒想死!好死不如賴活著!那不是情況有變化麼...”
嬋夏還委屈呢。
她從重生到去戰場前,壓根都沒想死啊。
活著多好,有吃有喝有帥哥...帥哥就是督主!
隻是情況就那樣,沒有留給她更多的選擇。
“你...”於瑾咬牙,若不是看在她渾身都是傷的份上,現在就要重罰這個不知死活的。
“看來我命不該絕啊——對了,狗皇帝呢?!”
嬋夏想著自己打在狗皇帝身上那幾箭,也不知道弄沒弄死。
“被俘了,現在直隸軍大亂,朝廷派了使臣過來,隻怕是要割地議和,以求換回皇帝。”
於瑾的回答讓嬋夏麵無血色,閉著眼,心中滿是憤然。
如果沒有那陣突如其來的沙塵暴,狗皇帝應該已經死在她的箭下了。
隻恨蒼天,為何站在狗皇帝那邊,為何幫狗皇帝續命。
“你去戰場,真的是為了救駕嗎?”於瑾問。
這丫頭一口一個狗皇帝,一毫無半點恭敬可言,怎麼可能舍命救駕?
“都是天意。”嬋夏蔫巴巴地說道,但很快,她又重拾信心。
一次不成,還有二次,還有無數次。
錯過了這次暗殺機會,等到狗皇帝五年後被迎回來,軟禁在皇宮,她還有機會下手!
隻要趕在新帝暴疾發作前把宗帝乾掉,她就能逆天改命了。
狗皇帝還有五年才被迎回來,回來後又被新帝軟禁了三年,八年的時間,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一丁點下手的機會。
“你在謀劃什麼?”於瑾覺得她似乎在醞釀一個大的計劃,但她又不想告訴他。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還不是為了你,嬋夏嗔責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倆人還是前世那般親密無間。
“再有一次這般胡鬨,你就給我從哪兒來滾哪兒去,不要跟著我了。”於瑾被她這一眼看得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他之所以選擇相信嬋夏,也有一部分原因,源自她看他的眼神。
像極了新生兒看待母親那般,純淨透明,全然的信任。
“嘿嘿,就知道師父最疼我,不會跟我計較,還有,趙義他?”嬋夏想到了趙義奮勇殺敵,也想到了虎子替自己擋箭。
“你隻當他死了,不要再過問。”
“啊?!你把他救活了?!”嬋夏不敢置信,她親眼看到趙義身上多處傷,最致命的,就是他心口那一槍吧?
於瑾掏出一個物件,放在嬋夏麵前,嬋夏捂嘴,眼淚瞬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