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嬋夏這種厚臉皮的乾飯人來說,不讓她吃肉,這絕對是天大的懲罰,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師父,我錯了...涮肉,不要走...叫花雞腿給我留著...”
嬋夏夢到了一堆美食圍著她跳舞,她伸出手,那些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於瑾放大的俊臉,對著她冷漠地命令。
“半年不吃肉。”
“啊!”嬋夏驚醒,下意識就要坐起來,頭咣當一下撞到了什麼東西。
等她意識到,那個“東西”正是於瑾高貴的頭顱時,整個人都淩亂了。
“師父...你沒事吧?”
於瑾正是給她做檢查,哪知這丫頭睡慌了,小腦袋不大但撞起人來還挺疼。
又不能伸手去揉,隻能幽幽地瞪著這丫頭。
嬋夏自知有錯,縮著肩膀小聲道:
“師父我錯了,你罰我吧,隻要不把我踢出師門,都隨你...”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乍一看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不看她做的那些事兒,隻看這張臉,誰能想到她膽兒有多大呢。
“你現在知道怕了?”於瑾強迫自己不去心軟,不去看她可憐巴巴的臉。
“就算你讓我重來,我還是要過來的,師父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對,你竟然弄暈我!”
嬋夏在瞬間完成了從小可憐到理直氣壯的轉變,給於瑾都氣樂了。
“你這是指責我?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
“你是師父,但師父也有不對的地方,你錯了還不讓我說嗎?你說扣我俸祿就扣,你說不讓我吃肉,我也...”
本想說照做,恰好空中飄來一陣烤肉香,成功的把嬋夏的豪言壯語憋了回去,吞吞口水,肚子配合地咕嚕一聲。
“不讓你吃肉,你也照做?”於瑾嘲諷。
“這不重要,暫且不提...我人都過來了,你總不能再給我打暈了送回去吧?再說,我這次來也不是沒有收獲,我遇到了——”
嬋夏突然把四皇子想起來了。
“師父,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公子你看到了嗎?”
於瑾點頭,那人在他抱嬋夏離開後也跟著走了。
“他是——”
“我知道。”
嬋夏合不攏嘴,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與他父親和兄弟有幾分相似,且佩戴的香囊出自司製局。”
雖然在外人眼裡,不過是普通的香囊,但繡工瞞不過於瑾的利眸。
於瑾一個照麵就猜到對方的身份了,自然也能猜到嬋夏為何不顧身體虛弱,當眾驗屍。
她不是為了她自己。
她是為了他。
徒弟尚且如此了得,師父想必隻會更高,這一幕會給四皇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雖然她一心想著他,但於瑾並不希望看到她這樣。
尤其是她體力耗竭麵色蒼白地躺在那時,他寧願她不要過來。
“師父,你現在就算把我送走也來不及了,我已經讓他印象深刻了。對了,使臣遇刺案,你查的如何了?”
她已經把師父得罪了,那就得罪的再徹底一些。
死豬不怕開水燙,督主越氣她越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