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跟著魏王多年,一看就是機靈的。
挑著這個時機開口,儼然是最合適的,一句話就足以把張三錘死,錘個不能翻身。
“我們原也不知那是張公子的人,也是後來無意中撞見的,那人見我男人替郡主說話,不由分說便上來打人,他還散播了許多郡主的謠言出去。”
“你可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嬋夏突然嚴厲起來,“那張公子身為王府外管事的,是王爺的家臣,若你汙蔑他,口說無憑,仔細王爺治你的罪!”
那婦人嚇得磕頭慌亂道:“民婦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願遭天打雷劈!就算是日後受到了張公子的打擊報複,民婦也不怕!”
嬋夏這才哈哈笑道。
“大嬸,王爺在此,沒人敢動你們夫婦半根頭發絲,鄉親們便是見證!日後這夫妻倆若遭到報複,王爺不會放過他的!”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站在嬋夏身邊那個威風凜凜的男子,竟然就是魏王本人。
一時間跪倒大片,口中直呼王爺千歲。
彩凝等人則是心中暗挑大拇指。
夏姑娘可真是有手段。
她看似是恐嚇這婦人,實則是保全她全家,做事縝密,不愧是於瑾親口承認的嫡傳弟子。
魏王心中此時有說不出的複雜感。
從頭到尾,他都被嬋夏牽著鼻子走。
隻能先讓百姓起來,扭頭吩咐嬋夏。
“你可以開始了。”
“是,王爺聖明。”嬋夏恭維道。
王爺心裡好大一個呸,聖明?還能勝過你的算計?
“痛快!”馬車裡的鐘媽媽酣暢淋漓地來了句,“我看那西跨院的狐媚子還拿什麼作威作福!這叫人在做天在看,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是嬋夏姑娘有勇有謀,跟因果報應又有何乾。”郡主眼裡燃燒起期待的火苗。
目不轉睛地看著嬋夏的方向。
這案件由嬋夏來查,她莫名的心安。
彩凝燃起了火盆,嬋夏開始換裝。
魏王看她這一身裝扮,眯起了眼。
果真是於瑾帶的徒弟,這行頭都跟於瑾如出一轍。
“咦?這不是...少爺的刀?”彩凝發現打開箱子,發現裡麵的工具已經不是嬋夏原來那套了。
“姑娘,你,你?”偷少爺的工具?
嬋夏驕傲地仰頭:“他親手送我的!”
這是倆人臨彆前,於瑾親自交給她的。
比前世可早了好幾年呢。
“開棺!”嬋夏戴好口罩,一聲令下。
棺蓋緩緩被推開,有那膽小的忙彆開眼。
“果然已經白骨化了...這有點反常呢。”嬋夏看了眼,有些遺憾道。
棺內隻有一具白骨,連層皮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