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凝收好嬋夏給的迷香,真沒想到,她堂堂的暗衛有天也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回去後定要拿小本仔細記上,都是夏姑娘慫恿的,自己還是從前那個暗衛,沒有一絲絲改變,不過就是吃了個春餅卷芽菜,節操就這麼隨風而逝,哎
悄無聲息地落入院內,按著嬋夏吩咐的,將準備好的藥丸偷偷塞到了張氏房內的床底下。
來無影去無蹤,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空裡。
夜風襲來,昏睡的丫鬟一激靈醒了,嚇得忙左顧右盼,還好,沒人發現自己打盹。
天亮了。
魏王親自來到嬋夏的院前,一早便過來,就恐這個女人再找什麼借口拖延。
嬋夏來王府已經五天過去了。
距離魏王妃死,八天過去了。
魏王篤定主意,今兒無論是押還是捆,也要把嬋夏押送到靈堂去。
院門緊閉著,魏王想著過去幾天被嬋夏左拖右拖混過去的時間,心頭一股無名火。
“把院子給我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能讓它飛出去!”
魏王剛說完,就聽院內一陣驚天鑼響,如此近距離的敲鑼聲,驚得魏王一跳。
大門打開,嬋夏威風八麵地從裡麵出來,嘴上叼著個果子,彩凝麵無表情地拎著鑼在她身後敲。
跟著夏姑娘後,羞恥心什麼的,漸漸就沒了。
“呦,早啊,這不是英明神武的魏王嗎?”嬋夏故作驚訝。
“你打算何時查驗?!”魏王青筋跳了跳,看著彩凝手裡的鑼。
這女人又在玩什麼花樣?
“等我算算。”嬋夏叼著果子,煞有其事地在那掐指。
魏王看她又在那掐,氣得七竅生煙,她該不會又要說,今兒非黃道吉日,不能查驗吧?
如果真敢那麼糊弄自己,甭管她是誰的徒弟,一律拖出去暴打,欺人太甚!
“青龍、天德、玉堂、司命、明堂、金匱,六神值日,黃道吉日,大吉。”
嬋夏放下手,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
“今兒就結案,哦,還有郡主中毒一事,一並結案。”
此話一出,成功憋回了魏王即將脫口而出的咒罵。
“結案?!”
她查驗了嗎就結?
一個下人跑過來,趴在四喜耳邊嘀嘀咕咕,四喜臉色大變。
“攆他走!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日子,晦氣!”四喜壓低聲音說道。
這倆人的對話明明隻有彼此聽到,嬋夏卻朗聲道。
“放他進來,我請來的。”
“夏姑娘,你?”四喜有些懵。
剛下人說的,是外麵來了個老者,拉著車,上麵放著一口棺材,說是過來送死人的。
四喜正覺得晦氣無比,王府這案情還沒查清,弄這麼個玩意過來,真是不吉。
“我從義莊特意找的,請他進來。”
“這——”四喜看向王爺。
“王爺,若信不過我,我這不結案走便是——還請王爺把之前承諾的銀錢一並查清,共是兩千兩。”
嬋夏再次露出童叟無欺地笑,真誠道:
“我師門規矩,你毀約,我可以不查,但是錢是要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