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心願我已完成,一路走好。”
這案子便算是結了。
起碼表麵上算是結了。
嬋夏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王府。
來的時候隻帶了查驗工具,走的時候裝了一大包從王府順來的東西。
吃的喝的用的,甚至是花瓣。
隻要嬋夏看上的,一並帶走。
“夏姑娘,魏王好像還欠了您兩千兩銀子,您不去要了嗎?”
彩凝看嬋夏把茶葉罐裡的茶葉都帶走,唯獨不提那兩千兩的事兒,感到很奇怪。
“無功不受祿,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隻查明了娘娘的毒是誰下的,郡主的毒,我可沒查,自然是不能收銀子的。”
“啊?郡主的毒,不是張氏所下?那是——?”彩凝一頭問號。
嬋夏拍拍她肩膀。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這個案子最特彆的地方,就在於全員惡人,這府內沒有無辜的人。”
張氏仗著王爺的寵愛,謀害娘娘,這是惡人。
王爺寵妾滅妻,放縱小妾,不是好餅。
兩位側妃明著不和,暗地裡“義結金蘭”超越常人的感情,這也有悖常理。
郡主麼也不那麼無辜。
“夏姑娘,郡主來了。”
周沫兒帶人過來了,見嬋夏已經收拾好了行囊,有些不舍道:
“你這麼快就走了嗎?不等著父王審問那毒婦嗎?”
“等不等沒有意義,你父王會讓那毒婦死於‘暴疾‘,真相會隨著她的死永遠埋沒,有的人就願意裝睡,你叫不醒的。”
就比如魏王。
明知道張氏大逆不道,卻不會公開處決她。
隻能秘密弄死,對外說是得了惡疾。
這也是為了保全世子。
生母作惡多端傳出去,王爺唯一的兒子也難有好下場。張氏死的越快對王爺來說越好,隻怕是不一會便要死了吧。
達官貴人們在乎的不是真相,而是他們想要達到最大利益的平衡點。
嬋夏早就習慣了。
“你幫我母妃查了真相,我真不知如何感謝你,說來也怪,你我雖相識不久,我卻覺得像是認識你好多年似的,真是舍不得。”
周沫兒拽著嬋夏的手,不舍道。
“既然是舍不得,那郡主便答應我一件事吧。”
“你說,是要銀子還是首飾。”
周沫兒知道這夏姑娘是個貪財的主兒,伺候她的丫鬟說,夏姑娘就差把這屋內的東西一並包走了——連桌上的燈油都沒放過。
嬋夏讓丫鬟婆子都出去,連同彩凝也一起趕了出去。
等屋內隻有她和周沫兒倆人時才說道:
“那毒,以後你彆用了。自己下藥毒自己,玩不好小命就要搭進去了,雖然你是為了你母妃才這麼做的,可你更應該清楚,你母妃是為了你好好的活下去,她才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