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隻在到府第一日和最後一日查了案,且每次不超過半時辰,現場勘查用了不足一刻鐘,剩下時間不是在吃就是睡,還逛了街”
什麼日夜苦思,不存在的。
“哦,費腦?”於瑾冷笑。
“彩凝!!!”嬋夏痛心疾首,“看你生得濃眉大眼,也是一臉正氣,怎這麼意誌不堅定,出賣我啊?”
“你少在那恐嚇,你在王府的所作所為,魏王已經傳書給我,好一個徹夜查案,我再晚來一日,你怕是要把人家府邸弄翻了。”
“那老渣男還好意思腆著胖臉告狀?”嬋夏小聲嘀咕。
老渣男這三字,顯然是取悅了於瑾,他勾起嘴角。
“那老渣男還想納你為妾。”
“!!!”嬋夏差點沒惡心吐了,什麼玩意!
“他恩將仇報啊?!我給他清了後院,他竟敢饞我身子?!”
“咳咳!”趕車的毛番拓被嬋夏如此直白的話刺激的咳嗽兩聲。
於瑾也是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她還沒發育完全的身子。
“你想多了,他大概是想把你留在身邊,慢慢報複著。”
“師父你不會答應吧?我看您正當壯年,正是英明神武的年歲,不至於這麼早就糊塗了吧?”
於瑾敲了她頭一下,給她敲得齜牙咧嘴才收手。
“自然是不能。”這般的禍害,留在自己身邊才是最踏實——於瑾暗忖。
“他搶你愛徒,你就這麼繞過他?”嬋夏表示不信,“你沒給他下十斤巴豆拉死他?”
“胡扯,查案薄拿來。”於瑾要檢查徒弟功課了。
嬋夏讓彩凝拿查案薄給於瑾,她自己在那掰著手指頭推理。
“不對,你要是能放過他就不是你了,我為了出氣還撒他滿府招鳥粉呢。”
於瑾專注翻記錄,假裝沒聽到“招鳥粉”這三字。
“王府內又沒有你的人,你當麵下巴豆是不可能的——所以,師父,你在飛鴿傳書的紙上撒了巴豆粉吧?”
於瑾停下,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好一會,幽幽道:
“回去抄藥理。”
“???”一言不合就罰寫?
“巴豆粉撒在紙上,他若不沾唾液,如何起效?”
“也是。”嬋夏低頭反省,她低估了於鐵蛋的胸懷?
這家夥不記仇了?
巴豆粉自然是不能用的,但他用了一種癢癢藥粉,灑在紙上,若配以鴿子血做藥癮,效果加倍。
估計那魏王這會正泡手呢,越泡越癢。
這種事兒,於瑾不會告訴嬋夏。
他的徒弟,怎可能給那種拎不清的老男人當妾?明媒正娶於瑾都覺得他不配,老渣男智商這塊是硬傷。
“這就是你查的案子?王妃是被張氏下毒,她背上的刀隻字不提?”
於瑾挑眉。
嬋夏嘿嘿笑,她早就知道師父火眼金睛不似那昏庸的魏王那般好騙。
“不愧是我師父啊,師父您這智慧與山河日月同輝,王府那麼多人都被我忽悠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張氏下毒身上,沒有一個人提刀的事兒,不愧是您!”
“少拍馬屁,說吧,你真正的結案定論是什麼?”
嬋夏從包裡取出了藥水,均勻地灑在紙上。
原本隻有半夜結案定語的紙上,瞬間浮現出大段大段隱藏的字跡。
“能用眼睛看到的結案定語,那是尊重死者,撒了藥水才能看到的,是尊重真相,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