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百十人中,也隻有嬋夏是願意幫她的,嬋夏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趁著嬋夏安撫孕婦的功夫,這人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對周圍群眾說這孕婦是如何不守婦道,如何頂撞婆母的。
無論在任何朝代,不守婦道這種事都為世情所不容,尤其是大燕,提及這等醜事,那真是人人喊打。
輿論很快就被人販控製住了。
中年婦女眼裡露出一絲得意。
這套說辭,她們在各地都用,早就背了個滾瓜爛熟,自信無人能敵。
又見嬋夏生得如花似玉,長了個討喜的臉,雖然她自稱是仵作晦氣了點,又沒有身孕——人販的眼神溜到嬋夏的肚子上,略有遺憾。
眼下,孕婦可是頂級貨,能夠賣個好價。
不過嬋夏這般長得漂亮的,也是好賣的,隨便捆了去,找個煙花柳巷賣了,幾十兩也是有的。
至於跟著嬋夏的於瑾——人販看了眼於瑾,見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心裡有些突突。
也不知這錦衣男子是做什麼的,看衣著像是大戶人家,不過身邊沒家丁跟著,應該還算好對付。
人販給人群裡站著的幾個人個眼色,用下巴比了比嬋夏的方向。
於瑾眯眼,哦豁?
“你倆根本就是勾結好的,你正是與她勾搭那男人的妹妹,否則為何這般幫她?”中年女人指著嬋夏。
“這是怎麼回事??”人群裡出來幾個彪形大漢,各個膀大腰圓。
中年女人指著嬋夏和孕婦。
“這倆人沆瀣一氣!把她們一起帶回去,我要到族老那分辨一二,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中年女人露出了狐狸尾巴。
不止孕婦,嬋夏她也想賣。
“的確是沒有王法。”於瑾看同夥都站出來了,這才適時開口,站了出來。
從懷裡摸出令牌,周圍百姓一片茫然。
掏出個啥玩意啊?這都是底層百姓,認字的都沒幾個,更何況令牌這種物件尋常人哪裡見得。
“廠衛辦差官在此,還不跪下!”嬋夏吆喝一嗓子。
周圍百姓聽到廠衛二字聞風喪膽,稀裡嘩啦跪一片。
幾個人販傻了,廠,廠衛?
“你拿個假令牌嚇唬誰呢?快把人帶回去!”女人販喊道,隻是眼裡已經有了慌亂。
令牌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惹事兒肯定是真的。
他們隻想安靜地賣個人,不想得罪廠衛啊!
這些人呼啦圍了上來,想要拽嬋夏和孕婦速戰速決,有人抽出刀,對著於瑾撲了過來!
一支利箭穿過人群,嗖地打在襲擊於瑾的人身上,那人應聲倒地。
而圍著嬋夏的那幾個,連嬋夏的頭發絲都沒碰到,一個個東倒西歪躺在地上。
於瑾收回手裡的袖箭,不值一提。
嬋夏乾巴巴地摸摸自己一發未出的袖箭,督主,你好歹給人家留一個啊,讓她也過過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