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夏卻會錯意,不及思索,踩著馬鞍就跟他同騎一匹。
感覺到他的身子僵了下,嬋夏催道:
“還等什麼呢?快點啊!”
“夏姑娘,你我的事——哎!”李鈺眼看著於瑾帶著嬋夏走了,急得直跺腳。
正說著議親的事呢,怎麼偏偏在這時走呢?
“這就算師徒也要講究個授受不親啊,更何況不都給夏姑娘逐出師門了嗎?”
李鈺滿心失落,小聲牢騷。
於瑾這一路都在想兩個問題。
與孕婦相關的案子,以及身後那個不請自來的小丫頭。
然後,他有了個並不算愉悅的發現。
這是他在查案途中唯一分心的一次。
不僅是分心,想她的比例,甚至已經超過了對案件本身的關注。
從前世至今,還沒有任何一個人一件事,可以分走他專注的心,除了她。
“你不怕他多想嗎?”於瑾開口。
“誰?”
“跟你談婚論嫁的那個男人。”如果不是陳三闖進來,隻怕是這倆人就要原地定親了,嗬嗬。
“?”
一隻白淨的小手,悄無聲息地搭在於瑾的額頭。
“也不燒啊,這咋還說上胡話了?”她啥時候跟人談婚論嫁了?
她一直在跟他很認真地生氣好麼。
“你那李公子,很認真地跟你求親,彆說你沒聽到。”
“艾瑪!!!”嬋夏嚇得一激靈,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
還好於瑾手疾眼快,反手按著她的腰,嬋夏這才穩住。
拍了拍心口。
“不要在我騎馬的時候,說這麼嚇人的事。”
“你不想?”
“之前就已經拒絕他一次了,我跟他又沒仇,我嫁過去乾嘛啊?李公子可是個好人。”
天上,遮了日頭的雲朵緩緩散開,於瑾的聲音稍帶不悅。
“你家現在已經不在籍了,何必如此卑微?”
“咦?啥時候脫籍了?”
“前日。你和你阿爹現在都是良籍,認真算起來,也該是他配不上你。”
區區一個商賈人家,哪來的底氣輕視他的徒弟?
“哦,這是早就打算踢我出去呢?您這處心積慮的跟我撇清關係,生怕我和我阿爹纏著你?”
嬋夏越想越氣,索性使勁用頭撞他一下。
“不許亂動!”他警告。
“左右已經被你逐出師門了,我還怕再得罪你嗎?”
秉持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嬋夏照著他結實的後背,狠狠地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