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是早有準備。
就是想在於瑾麵前演這一出大戲。
知府主動提同夥,是試探於瑾,看他是否真的對案件有興趣。
既是如此,想必早就有準備。
“那些同夥,要麼已經被威脅不準說實情,要麼,就是根本不知情,真正知情的婦人已被滅口,與其打草驚蛇,不如將計就計。”
於瑾覺得,第二種可能更大些。
嬋夏認同他的看法。
“這些拐子自知犯得都是大罪,有時為了分擔風險,隻有頭目才會知道些內情,其他不過是跑腿辦事的,想必也不會知道什麼。隻是這代理知府才來青州數日,怎也”
於瑾不用看她此刻的表情,也能猜到丫頭正斜著眼睛看他。
大概是覺得他選的人不對。
上一任知府是他拿下的,這代理知府也是他調過來的,在任不過數日,便出了這樣的紕漏,丫頭肯定是覺得他用非其人。
“我聽那代理知府的口吻,跟你好像很親近似的?我還以為你用人都跟你一個路子的,怎麼也有這種奸詐之人?”
嬋夏又小聲嘟囔了句:“你連我高價賣藥都管,那這代理知府都毀滅證人了,你咋不管?”
“他親近的不是我,是我父親。”這身體名義上的父親,算起來還不如嬋夏跟他更親近一些。
“咦,你不是父母雙亡嗎?!你以前他都沒跟我提過他家裡的事!”
前世督主可從不提他家裡的事兒,動不動就目視遠方,擺出一副“再也回不去”的表情。
搞得嬋夏也一直當他父母雙亡。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他連這都沒跟你說?還以為你多招他待見。”
於瑾就差來一句,我們不一樣,他自認比未來的自己更高端一些。
“怪不得毛番拓和彩凝都叫你少爺原來還真有老爺啊?你家裡乾啥的?不會也是官宦人家吧?也不對啊,什麼官宦人家能把孩子送進宮當公公?”
“心不怎麼好的官宦人家。”
“哦。”嬋夏似懂非懂地點頭,“那以後我有機會見到他們,肯定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的。”
看代理知府巴結的嘴臉,想必他口中的“於老大人”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可再了不得,也不該把親生骨肉送宮裡啊。
“我手指頭劃破一下都疼的不行,你那多疼啊。”
無論是有什麼理由,把於瑾送進去當太監,這事兒嬋夏就是很不爽。
“傻乎乎的。”於瑾敲了她一下。
“我才不傻呢,我精著呢,若剛才不是我,是毛番拓在,早就露餡了吧?”
嬋夏對自己的表現可滿意了,這世上找不到比她更懂得配合於瑾的人了。
他一個眼神,她便知道他想要她做什麼。
“你覺得,他能看出死者死亡真相?”
“呃,是難為他了”
嬋夏想到毛番拓,忍不住歎了口氣道:
“你真要是把我攆去嫁人,就毛番拓那樣的大老粗跟著你,也沒人懂你,你這一天一句話都說不上,我看著也心疼啊。”
“你是心疼我,還是心疼他?”於瑾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