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瑾喟歎一聲,雖然他百般不願跟未來的自己扯上關係,但事實就是,嬋夏對他極為了解。
“帶我吧,我保證不給你添亂。”嬋夏兩眼亮晶晶,亮到於瑾不忍拒絕她。
“箱子放回去,不需要驗屍。”
嬋夏歡呼一聲,知道他同意了。
“你是如何猜到我會晚上行動的?”於瑾問。
“白天你攔著我查案,那是不想打草驚蛇,你這樣的性子,有案子跳到你眼皮底下讓你忍住不查,就好比狗見了骨頭不吃,貓看到肉不咬——哎呦!”
嬋夏捂著額頭,怒瞪著他。
“你是想被巡街的看到?”她指控,一言不合就敲頭,逮到機會就敲她幾下,“你怎麼不去敲毛番拓?你怎麼不敲彩凝?”
“呆瓜的手感敲起來更好。”
於瑾看了眼她手裡的瓜,這丫頭好像很喜歡吃瓜,逮到機會就啃一個。
“!!!”嬋夏深吸一口氣,把頭轉過去不理他。
此時已入夜,倆人行走在宵禁地區,遙遙地看著巡街的拎著燈籠過來,倆人閃身,躲到樹後。
空間有些小,倆人幾乎是挨在一起,嬋夏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好,於瑾卻渾身不自在。
這個距離,她身上的香味更明顯,在清涼的夜晚,沁人心脾。
查驗的死人多了,對氣味更加敏銳。
嬋夏的體香淡淡的不嗆人,帶著安撫人情緒的香甜,仿佛不是通過鼻子聞到的一般,總是與環境融洽地揉在一起,聞多了,會上癮。
巡街的隊伍緩緩通過,嬋夏緊盯著前方,卻感覺到耳畔有緩緩的聲音響起。
“你在想什麼?”
淺淺的聲音,輕掃過耳蝸,刻意壓低的聲音更有磁性,嬋夏被這過於好聽的聲音恍了心神,不假思索回道:
“我在想以後做飯不洗手。”
誰讓他叫自己呆瓜呢!
說完捂嘴,已經太遲。
於瑾在她頭上敲了下:“你自己不吃?”
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報複手段,真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你不要總敲我——唔!”
嬋夏猛地回頭,想要跟他抗議,他卻是想湊上來再說一句,配合默契的倆人頭回出了差池,後果也是嚴重的。
她的唇,輕輕地落在他的上麵。
那軟軟帶著甜瓜香氣的唇,毫無預警地貼了上來。
嬋夏瞪大眼,這?!!
她把守身如玉的好公公、大燕宦官圈的一股清流、連“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都不用的冰清玉潔於公公,就這麼被她親了?!
害羞的月娘被雲朵遮住,仿佛不忍直視。
嬋夏瑟瑟發抖。
她前世都沒達成的成就,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完成了。
她看不清於瑾此刻的表情,卻從他驟然繃緊的手臂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嬋夏退後一步,捂著嘴,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他該不會惱羞成怒,認為自己占了他莫大的便宜,順勢踢她出去吧?
下一刻,嬋夏行動了。
她伸出手,在於瑾驚詫地眼神中,語重心長地拍了他兩下。
“這個瓜,挺甜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