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夏越說越激動。
最後一拍大腿,剝奪這家夥的經濟大權,自己握在手裡。
“你是師父我是師父?!”於瑾眯眼,這丫頭還真是順杆爬,見風使舵。
白日裡還尋死覓活說他不要她,一轉眼,騎到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了?!
“你是師父,可師父就不需要吃飯睡覺喝水用銀子了?反正你也沒有心思經營這些,又不知道娶個女人回來管家,我不管還等著你闔府餓死?”
越說越覺得自己理不直氣也壯,左右前世於瑾的賬本就在她這,今生她更該順理成章地拿過來。
“水至清則無魚,督主連去教紡司都不給人家銀子,你想想看,混成啥樣了?你再不讓我給你管賬,將來有天你去教紡司,你也沒銀子給!”
嬋夏又想到前世的事兒了。
她在教紡司當雜役,督主去教紡司從來不給銀子的——主要也是沒人敢收。
“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於瑾忽然住口,又加了句,“去,也是查案的!”
“查案就是你去找姑娘不給錢的理由嗎?”
“”這嗑兒沒法嘮下去了。
於瑾覺得嬋夏就是故意搞事情。
查案怎麼可能越過教紡司這種地方?這種官方開的場子,姑娘們掌握的信息最是多,從她們身上總是能獲取有價值的信息。
“我說這個的意思,就是你得想開點,咱收了這些貪官的錢,拿去給姑娘們,也好過讓人家白陪你一場,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咱用這些錢,多購置點好藥材,遇到需要的人分一分,這不就是劫富濟貧嗎?”
“所以,你說這麼多,目的?”
“目的就是讓你不要查這件事了,我收了銀子,咱們要做個有信譽的人——”
於瑾挑眉,靜等著她的下文。
嬋夏噙著賊笑。
“我查就好,我隻答應他們你不查,可沒說我不查啊。”
於瑾好笑,就知道她會有下文。
讓她把吃下去的錢吐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這件事事關重大,如果處理不好,可能就會引發朝堂動蕩,我臨危受命,感覺到了深深的壓力啊。”
嬋夏一邊說,一邊摸包裡的錢,笑得見眉不見眼。
完全沒看出她壓力在哪兒。
“所以?”於瑾現在已經能摸清一點這丫頭的套路了,她這樣肯定是有下文。
嬋夏挺起腰杆。
“師父,你一定要進京麵聖聲明此事啊,就說為了咱大燕的社稷,你和你的愛徒我,嘔心瀝血、九死一生、拚儘全力、力挽狂瀾——”
“說人話。”
“得給咱們加錢。也好說說這個查案經費的事兒。”
上次聖上答應賜給她的賞銀,也該兌現了,這次嬋夏要求也不大。
進京的宅子修葺費用,賺夠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