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外,火光繚繞。
彩凝身後站著暗衛,暗衛後麵是齊刷刷的幾排廠衛繡魚使。
彩凝身上帶著傷,看著比較虛弱。
見於瑾出來了,眾人密密麻麻地跪下,齊聲道:“屬下來遲,還望督主恕罪。”
“都起來吧。”
於瑾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她貼在他的心口聽他不怒而威的聲音,心裡愜意。
能夠以這樣獨特的視角見證他君臨天下,除了她還有誰!
最妙的是,這個姿勢不露臉,她全身上下除了腿在外麵,全都被裹起來了。
沒人會認出她的,隻要她保持這個不露臉的姿勢,嘿嘿。
“傷亡多少?”於瑾問。
“援兵來的及時,我們這隻有幾名兄弟受傷,重創對方十五人,活捉八人。不過…”
彩凝一頓,忍著悲傷哽咽道:
“老毛受了重傷,隻怕是…”
凶多吉少,這幾個字過於殘忍。
殘忍到彩凝不忍說出口。
“什麼?老毛怎麼了?人呢?!”
嬋夏直接跳了下來,要全忘記她打死也不露臉的決心。
於瑾收到密報,知道於瑭想要毀滅證據,馬上部署兵力支援。
他自己因為掛念嬋夏,又仗著任天堂是名駒腳力快,先一步趕來,剛好救下嬋夏。
嬋夏能夠毫發無損,憑的不僅是於瑾的爭分奪秒,也與老毛拚死相搏有關。
毛番拓憑一己之力,扛下了他哥的瘋狂攻擊,為援兵的到來爭取了寶貴時間,但他自己身受重傷。
嬋夏衝到車上,就看到老毛渾身是血的躺著。
渾身上下大小傷無數,其中以腹部的傷口最重。
此時的毛番拓已經昏迷不醒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失血過多休克,腹部穿刺,具體多深需要處理傷口後再判斷。”
嬋夏看了幾眼後,做出了判斷。
於瑾過來檢查一番後給出更精準的回複:
“沒有刺中腸道和要害,如果能及時輸血還能搶救回來,隻是驗血需要的血清在京城。”
嬋夏前世就見過督主鼓搗這些驗血型的東西,特彆麻煩。
“毛番開那個混蛋的血能用嗎?”嬋夏問。
毛家兄弟二人兩敗俱傷,誰也沒得到好,毛番開被老毛刺了心口,隻剩一口氣了。
“同卵孿生子,血型是一樣的,但直係親屬輸血,可能會發生輸血相關性移植物抗宿主病,會造成輸血者和受血者之間產生淋巴細胞免疫反應,這是致命的。”
老毛的情況放在於瑾那個年代,輸點血就能救過來。
但在條件有限設備不足的當下,這就是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
“督主你說的那個血清,是不是放在你工作間桌子上的小瓶子?”彩凝突然想起來了。
“你見過?”
“之前老毛趁你不在拽我進去,說你在弄一個好玩意,非得讓我取血跟他一起測試,說這個比滴血驗親還要準。”
“所以,你們倆血型一樣?”於瑾仿佛看到了曙光。
“是,我二人的血都與那白瓶中的凝結在一起了。老毛還說我倆有緣當時以為是他鼓搗的小把戲,沒太在意。”
因為老毛除了今天表露心意,也隻有那天有些異常,彩凝才會格外的印象深刻。
“可是你也受了傷,能行嗎?”嬋夏看彩凝傷的也不輕,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沒事,隻要能救他,這算不了什麼。”
於瑾看老毛休克時間過長,再不采取措施很容易出現腦損傷,救過來人也廢了。
“情況緊急,隻能賭一把了,饞貓你把我工具箱搬到車上,彩凝帶老毛上車。”
先少量輸血,吊著老毛一口氣,等回京再做下一步的處理。
這一路嬋夏都跟著於瑾搶救,於瑾的工具箱比嬋夏的全,除了驗死人的還有救活人的。
眼看著彩凝的血輸到毛番拖身體裡,眾人都在等結果。
突然,嬋夏驚呼。